Can You Feel My Love?
第七回
清晨刺眼的陽光,直射比達安然沉睡的臉,慢慢地睜開眼睛...
『你醒來了?』
悟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過來了。
不知從何時,他們共用一個枕頭,而他們的距離,近到連對方的氣息也感覺得到。
(啊……對了,我昨晚讓他睡在這裡……)
『你這是什麼笑法?』
(抽筋嗎?笑得像白痴一樣。)
『哈哈~~一醒來就看見自己喜歡的人是一種幸福啊!』
『……』
比達臉紅紅的別過臉。
『哈哈~~你很容易臉紅呢!』
『去你的去死!!』
比達用手肘撞了一下悟空的胸口。
悟空悶哼了一聲,抱怨道︰
『你啊~~真是不解溫柔~!』
『哼…!』
『嘻嘻--』
悟空還不怕死的在笑。
『………你今早發什麼神經?有事沒事都笑(平時就喜歡這樣),究竟有什麼好笑?笑夠了吧?』
比達受不了他,還以為悟空因為他剛剛臉紅而恥笑他。
『嘻嘻~~我醒了之後一直看著你的睡臉,連眼都捨不得眨呢!看著看著,真的有衝動想“吃”了你~~』
悟空嘻皮笑臉,比達臉紅耳赤。
『吃、吃、吃、吃什麼吃?!肚子餓不會自己去找東西吃嗎?』
『不要~~~我要吃~你~』
說著,悟空已經按住了比達的雙手在頭上,他寬闊的身軀很容易便覆蓋上比達較細小的身軀。然後,收斂了笑臉,換上認真無比的神情,深情的說道︰
『我是認真的喔。』
『………』
比達望進悟空深邃的眼中,今次,他沒有逃避,讀著眼中滿載的感情。悟空被比達這樣凝望著,也不能再安份了,他慢慢的低下頭,見比達沒有反抗,悟空便輕輕的貼上比達等待著的唇。
雖然只是輕吻,但悟空嘴唇的溫度卻流遍比達全身似的。
『比達…你知道嗎?我每次一接觸你,就不受控制的心跳……我想…我已經沒救了…』
悟空身子仍然壓在比達上面,在他耳邊低訴著。說完,在比達臉上輕吻了一下。
『你肚子餓了嗎?』
悟空帶著溫暖的微笑問道。
比達還未反應過來,悟空已經撐起了身子。
『你再躺一下吧,我準備好早餐就進來叫你。』
悟空離開比達舒服的床鋪,出去之前還記得關了門。回到自己的房間,拿了些替換的衣服,進了浴室開始他忙碌的一天。
(嗯?那傢伙也有早上沐浴的習慣啊……)
這個當然吧?因為格古洛也是撒亞人,雖然在地球長大,受地球人教育,可是他的撒亞人習慣和喜好是不會改變的。撒亞人有潔癖,就是他自己,每天也至少洗兩次澡才覺得舒服。
(是啊……那傢伙也是撒亞人……)
在整個宇宙,他們兩個是最後的純種撒亞人了。悟空對比達一直都很友善,也很尊重。可是比達卻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,對悟空總是呼呼喝喝的,反正在比達的字典裡根本沒有“友善”及“客氣”這些字眼,尤其對方是那個討厭的格古洛。
雖然比達對悟空的態度是那麼的差,可是他不能否認,他對悟空已經沒有敵意了,有的只是競爭對手的意識,距離朋友卻還有一段距離...
比達不了解悟空對他的感情從何以來,他知道悟空對他好,可是他對任何人都好啊。究竟從什麼時候開始,怎麼會對他產生這種感情?
(唉…~~頭痛了--)
或許如悟空所說的,有些事情不需要搞得太清楚吧?這樣做人太辛苦了!
突然,門外傳來悟空的聲音,打斷了比達的思緒。
『比達--輪到你囉~~』
悟空從來不知道比達也跟他一樣有洗早澡的習慣,大概同是撒亞人,在某些程度上悟空會了解比達。而且他們相處了已經有好幾天了,悟空大概也留意到了吧?
『……知道了--』
(不要再想了,反正再怎麼想都不會有答案的……大概那沒常理的笨蛋也不知道答案吧?那個撞壞腦的笨蛋!)
悟空和比達吃過早飯後,跟往常一樣,他們出外練習。
『啊~~~STOP!STOP!STO--P!』
『………』
比達不滿的眼神在問︰什麼事?
『稍微休息一下吧,好嗎?』
『………』
『太激烈的話身體受不了耶~~~』
悟空慢慢地降落到地面,又在那條河的旁邊躺了下來,閉上眼睛休息。其實比達也累了,見悟空已經舒服地躺著,他也跟著在附近降落,躺在舒服的草地上。
不難發覺比達仍然小心地跟悟空保持著一定的距離。悟空對他們之間的距離感到明顯的不滿,用躺著的姿勢滾到比達身邊,主動地要拉近他們之間的距離。
『………(汗)』
看著悟空的白痴動作,比達不知道該生氣還是該笑。
『嘻嘻~~~』
滾到目的地,滿意於他們之間的距離之後,悟空停了下來,背向天,兩個手肘支撐著身子,在比達面前做了他臉部的大特寫,掛著他露齒的招牌笑臉。
『………(青筋)…怎麼啦?!』
比達粗聲粗氣的問道。
『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?』
『哦…?希望不是奇怪問題吧!』
比達望上蔚藍色的天空,帶著諷刺的口吻說道。
『嗯……你會留下來嗎?』
『………』
比達是想留下來的。他理智上一直說要抗拒悟空,可是他卻不能抗拒他溫柔的擁抱,更不能抗拒他火熱的吻,只是他的尊嚴一直否認這些事實。一身傲氣的比達知道,其實他的身體已經對悟空很坦白了,他還有什麼話好說呢?
『……不知道。』
『這算是什麼答案?你啊,不可以坦白一點的嗎?』
悟空望下去在他旁邊的男人,那張倔強的臉,卻永遠那麼吸引。他高傲的自尊心,顯出他身為撒亞人王子的高貴。驚異的強大力量,突出了他被評為超級戰士的身價。他永遠孤獨的身影,反映出他自傲的背後有著不為人知的慘痛過去。追趕著悟空的他,更加包含了自尊、高傲,和永不放棄。悟空喜歡比達的一切,他令他了解撒亞人,了解到真正的自己。他拼命的追趕也令悟空有不斷要鍛煉得更加強的動力,他是最強及最重要的競爭對手,所以他不可以輸給比達。
『我喜歡你。』
按耐不住的感情,悟空毫不掩飾的表達。
(又來了……(汗))
比達正想別過臉,悟空卻用手扳過他的臉,使他面對著自己。
『不要避開我啊。』
悟空把臉貼近比達。
悟空低下頭,吻上比達的唇。比達沒有反抗,順從地回應。
『比達…』
悟空的吻往下,輕吻著比達的頸項。
『啊…不要在那種地方…』
比達輕推開了悟空。
『為什麼?』
悟空臉上難掩失望的神情。
『……總之…我不走就是了,別再故意在那裡留下了…』
比達臉紅紅的說道。是的,他會留下,因為他不會在逃避了。
『真的嗎?』
悟空興奮的說著,慢慢地把身子壓在比達上面。
『你幹嘛?』
『嘻嘻~不留在這裡,那麼……這裡總可以吧?』
說著,便撩起了比達的上衣...
『哇啊啊~~--』
比達立即便把衣服拉住,不讓悟空亂來。
『你啊!腦裡面就只有這種事嗎?(變態!)』
『什麼話嘛~我說過是因為喜歡你才會想抱你嘛!』
『你硬來的話我就即刻離開!』
『啊~~怎麼可以~~~』
『哼…!』
『嗚--』
『………』
『………』
『可以走開了吧?你好重!』
悟空乖乖的撐起了身子,撫著比達的臉頰,認真地說道︰
『…上次我有點硬來,是我不對,我道歉…不過我可以保證,以後不會的了。』
對著悟空認真的眼睛,比達又開始猶豫了。
『……格古洛…,有許多事我還是不明白……』
『嗯?』
『唉…大概我永遠都搞不清楚吧…?』
『那就不要理啊,反正搞不清楚就是搞不清楚啊!』
『你做人真是沒煩惱的啊!』
比達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羨慕!
『才不是呢!五年前向你告白的時候我可是煩惱了很久呢!』
悟空突然抱怨著。當然啊,人家煩惱了那麼久,比達一句“開玩笑”就打發了他,真是有夠傷悟空心了。
『啊?』
(什麼?)
悟空反過身,坐了在比達旁邊,比達也跟著坐了起身。悟空少有地沉默著,比達看著悟空若有所思的表情...
『戰斯路的時候我死了,七年後,獲得重返人間一天的機會。我當然很興奮啊,在天界雖然無憂無慮,可是心裡面總是少了些什麼似的……我想,大概是想念芝芝和悟飯吧?』
(無端端說這些幹嘛?)
『喔……』
雖然不太明白,比達繼續留心聽就是了...
『那天我回到人間,看見芝芝和悟飯,還有悟天,我很高興,很開心……』
悟空想起當時的情景,不禁扯起了嘴角微笑。
『可是,在看見你之後,我才知道什麼叫做“思念”……』
悟空微笑著地望向比達,四目相交,比達意外於悟空的說話,悟空也對比達的反應感到滿意。
(他果然不知道吧?)
『我當時有“完了”的感覺……我也不知道從何時開始的,總之看見你那一刻,我知道我已經再逃不了了。』
比達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過悟空,細心聽著悟空的每一句說話。
『可是,你卻抱著不一樣的心情。你期待我回來,只因為你想打敗我……我說得這樣沒錯吧?』
悟空用幽怨的眼神望著比達,比達竟然心虛地低下了頭,心裡頭對悟空感到歉意。悟空說得沒錯,撒亞人就是這樣,無論如何也要成為最強的人!可是同為撒亞人,悟空竟然比比達強!自此,悟空成為了比達的目標,一直追趕。
悟空見比達心虛的表情低下了頭,輕嘆了一口氣,望上蔚藍的天空。
『你都不知道你變成了魔人的時候我有多難過……』
『過去的事別再提了!』
『可是…』
『沒什麼好可是的,我每做任何事都不會後悔,那次跟你的決鬥也一樣。只有那個方法我才可以盡情跟你決鬥,也只有這樣你才肯跟我決鬥。』
『‥‥…真的那麼重要嗎?』
『格古洛,你也是撒亞人,你會明白的。』
對,悟空明白,因為他自己也不願意被比達超越的,所以他也不斷鍛煉。更何況自尊心那麼強的比達?
『難道我們除了是競爭對手之外就沒有其他了嗎?』
『………』
『……之後過了五年,那種感覺只是越來越強烈,我根本避不了。』
『………』
『這五年間,我們都有見面,你也知道的吧?可是你對我總是不理不睬,不讓我接近……我好辛苦,好著急,我不能再忍受自己一個人承受這些感情,我想你明白,所以我告訴了你。』
『………』
(就是五年前的事……)
『可是你知道之後怎樣嗎?你當我開你玩笑,冤枉我喝嘴……五年來一直避開不見我……你都不知道,我很辛苦耶!』
說著,悟空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,流落臉頰。
『格古洛…?!』
比達看見這樣的悟空,感到很內疚。十年的感情,他竟然懵然不知,更加不知道自己一直在傷害悟空。他不知道悟空當時是抱著什麼心情而告白,也不想了解,在接受和拒絕兩個選擇之中,比達選擇了第三個選擇,逃避。
如果悟空是跟他開玩笑的就算了,就算是認真,大概日子久了他便會忘記吧?
(可是,我錯了……我小看了他…)
『所以才做了那晚的事嗎?』
比達已經沒有怪悟空那晚的“衝動”了。如果跟他做一次可以抵消他十年來所受的單思之苦,他也真的不介意了...比達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有這種想法,是同情?是感動?還是已經動情了?
『你還在生氣嗎?』
悟空抹了抹臉上的眼淚,說道。
『對、對不起…』
比達卻搖了搖頭,就如悟空說的,如果比達不喜歡的話,他是有能力阻止悟空的。逃得過他的告白,卻逃不掉他身體的表達。是人類,也是撒亞人最簡單的愛的表達。
『你是撒亞人,當然會用撒亞人的方式表達啊。』
『嗯?撒亞人的方式…?那是什麼?』
『……嗯,沒什麼…』
(不可以告訴他,不然日後他會更加放肆……!)
『比達--』
『什麼?』
『我…可以知道你的心意嗎?』
『………』
『我想知道,至少你不討厭我吧?』
悟空對比達十年的單思,比達對悟空五年的逃避,應該結束了。
比達在悟空臉頰上輕吻了一下,然後站起身,背向著悟空說道︰
『來繼續練習吧。』
悟空雖然看不見,可是比達的臉已經紅得發熱了。
悟空摸著被比達吻了的地方,很溫暖,感覺很真實。他不是做夢,那是比達給他的答覆!
『等等我嘛~~比達~~』
『別這樣叫我的名字,嘔心!』
『比~達~別那麼無情嘛~~』
『你是討打?』
【完】
作者的廢話: 第五回開始原本是分開的,後來合併成一篇了(笑) 前半是為H而寫的,之後的劇情可能會有點扯這樣(汗) 這樣可能會有不連貫的地方……我也是混著寫了b 其實比起嚴肅的題材,我比較喜歡這種輕鬆的~ 寫得太灰,我自己心情也會跟著沉下去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