『哈哈～～我們竟然變了身都不知道呢！哈哈－－』
悟空突然笑著說道。

比達也笑了。嘆了一口氣，仍然望著天花板，臉帶笑容地說道︰
『或者我開始明白為什麼杜拉格斯他們那麼喜歡玩這些遊戲了。』

悟空用手肘輕推比達，笑不合嘴地說道︰
『我就說會很有趣的嘛！哈哈！』
側起身子，使自己的臉和身體都面對著躺在旁邊的比達，繼續說道︰
『小孩子的玩意有時也很有趣的，你也同意吧？』

比達再忍不住了，他笑了出聲，邊說道︰
『哈哈，你別告訴我你不喜歡，你也變身超級撒亞人了！』

『是啊！很過癮呢！不過我想如果要算起來，我贏得比較多耶～』
悟空笑說道。

『唉～～隨便吧。』
比達自己也覺得意外，竟然可以笑了這麼久，臉部的肌肉好象因為這樣而有點痛了。他刻意放鬆自己的臉容，閉上眼睛，臉向天花板的休息著。

側躺著的悟空一直注視著比達的側臉，他沒想到又可以跟比達輕鬆地在一起。他用右手稍微撐起了身子，近距離看著比達的臉。感覺到悟空吐出的氣息，比達張開雙眼，兩雙眼睛對上，久久不能從對方臉上移開。

家裡很靜，靜到連掛牆鐘的滴嗒滴嗒都可以清楚聽見。兩人的心跳毫無規律地亂跳著，他們現在就這麼接近，叫悟空如何冷靜？他的手撫摸上比達的臉頰，手指頭溫柔地輕撫著比達皮膚的觸感。他情不自禁的低下頭，輕貼上比達的雙唇。

雖然看似是輕微的接觸，唇與唇的觸感卻流遍四肢。比達閉上眼睛，悟空也再低頭吻下去。不再是蜻蜓點水般的輕吻，這次悟空吻得很深，似在訴說著千言萬語。撐著身體的手移近比達，手指溫柔地按摩著比達敏感的耳垂，另一隻手則仍然保持溫柔地輕撫著比達的臉頰。悟空柔軟的唇似在索求更多似的吻著比達，比達會意，微張雙唇，讓悟空的舌探入他口中。悟空溫柔地吸取比達口中的蜜液，也讓自己的滲入他口中。

悟空一邊專心地吻著比達的唇，一邊把腿跨過比達的下身，強壯的身軀輕輕地壓在比達的上面，透過厚實的胸膛，悟空能夠感覺到比達心臟的跳動。悟空舒服地呻吟了一聲，兩手垂下環抱著比達細小，但有肌肉質感的身軀。比達也伸出顫抖的雙手環抱著悟空的肩膀，無力地抓著悟空的衣服。

充滿柔情蜜意的長吻，過了不知多久，悟空終於不捨地鬆開了比達的唇，意猶未盡地細咬著比達的兩片唇瓣。比達張開眼睛，望著悟空。悟空也張開眼睛，直望進比達的眼睛裡。低下頭，悟空輕啄比達的唇一下，伸手輕撫上比達的臉頰。

『你還可以嗎？』
悟空低聲問道。

比達只是呆呆的瞪著悟空。想開口說話，又吞回去，什麼都說不出口．．．被他深情地凝望著，比達臉帶紅暈，不安地偏過臉．．．

悟空也沒有催促比達，他一邊耐心地等，一邊用手指順著比達的髮型掃著他的黑髮，在他臉上繼續撒下一個個吻雨。輕舐過他柔軟的耳垂，再吻到他的頸項，刻意在他的頸項留下屬於他孫悟空的印記．．．

『嗯唔……』
體內的火苗被喚醒，比達自喉間溢出呻吟。

『嗯……比達…』
悟空把比達的身體緊緊的擁著，似是不容他們身體之間有絲毫的空隙。

他們就這樣擁住對方，感受著對方身體的溫暖，感受著對方胸膛的起伏。悟空把頭埋在比達的頸窩裡，慢慢地，又再輕吻著他的頸項，溫熱的唇感受著比達每一處皮膚的觸感。

『格古洛…』
比達嘗試不去理會心裡異樣的情緒，只想著悟空．．．

悟空厚大的手摸著比達身體完美的曲線。雖然隔著衣服，但仍然可以感受到衣服下結實的肌肉。手慢慢地滑到小腹上，手指若有若無的滑過腰褲之間，然後又放在比達起伏著的胸膛上。

悟空吻上比達濕潤的唇，這片唇，無論吻過多少遍都不會厭倦，只要悟空還剩下一口氣，他都不願鬆開。舌頭輕舐一下比達的唇，悟空望進比達半合的雙眼。

『你還好嗎？』
悟空再輕聲的問道。

悟空不斷在問同一個問題。他一定要肯定比達完全了解他的行動，也得肯定比達完全接受他的意欲。悟空清楚明白從小便受盡身心凌辱的比達對性的看法。有這種可怕的陰影存在，比達對性的看法只有兩種。一就是對性毫無感覺，不然就完全抗拒。很明顯，比達是後者。因為在他的記憶中，只要主導權不在他手，性就只會帶給他痛苦、屈辱。

比達心裡也明白悟空是絕對不會傷害自己的，剛剛的溫柔，以往他們身體上的接觸，都在告訴他悟空給他的只有安全、舒服、溫暖。比達已經不再害怕悟空會傷害他，可是心底裡卻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告訴他要抗拒悟空，他不能就這樣接受他！他不明白是什麼東西令他有這種想法，他現在不明白，不過他不想去細想了，他只想抱緊眼前對他呵護備至的男人．．．於是，他輕點了頭。

得到比達的認同後，悟空低下頭，輕柔地吻上他的唇，比達也回吻著。放在比達胸膛上的手隔住衣服的逗弄著他胸前敏感的突起．．．

『啊…』
比達把頭仰後，自喉間發出呻吟。

一直環在比達腰間的手慢慢地滑下一些，找到了撒亞人的特徵，尾巴。悟空的手指輕輕地在尾巴和身體連接的地方打圈，感覺到比達身體輕微地顫抖著，悟空把尾巴輕夾在手指與手指之間，輕輕掃著它柔軟的皮毛。

『啊－－』
雙重刺激下，比達緊閉著眼睛，顫抖的身體不安地扭動著，使他與悟空的身體挑逗般的摩擦著。

比達把悟空擁得更緊，不能自控地在悟空的頸項上輕吻著．．．

（啊－－－不可以……我不可以這樣的－－！！）

比達知道悟空不會傷害他，可是悟空的溫柔也令比達感到不安．．．為什麼悟空要對他溫柔？究竟是什麼原因？悟空義無反顧地對他好，他有想過為什麼嗎？他了解他抱著的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嗎？

『停…格古洛，不要，停…』
比達嘶啞地說著，輕推著悟空的身體。

悟空頓時停止了手的動作，輕輕地撐起身子，就這樣讓比達推開自己的身體。推開了悟空後，比達轉過身體，背向著他躺著。

悟空側躺著，望著比達的背面，剛剛已經燃起來的慾火還未熄滅，悟空努力讓自己冷靜。

凝望著比達顫抖的背部，悟空眼睛盡是傷痛。
『比達…，我…對不起……』

『不要亂道歉，不關你事。』
比達仍然背對著悟空說道。

『比達，你不要這樣…你可以告訴我啊，如果……如果是我做得太過份的話，我……我沒關係的，我會明白的……可是…』
悟空把手輕放在比達的肩膀上，繼續說道︰
『不要這樣，比達…』

比達用手臂大動作地甩開了悟空的手，緊張地喊道︰
『不要碰我！！』
比達抓住墊子，把身體稍微移開一些，明顯告訴悟空不要再伸手碰他的身體。

『……！！』
悟空瞪大眼睛，驚愕的眼神很快轉為傷痛．．．
（到現在還不相信我…？還以為我會傷害他嗎？）

悟空坐起身，心痛地望著比達顫抖的背面。
（為什麼突然會這麼大反應？不行，不可以這樣……得告訴他…！）
『比達…我……我絕對不會……不會像那隻怪物一樣的！』

『………』

『我…絕對不會傷害你的！』

經過這麼多事，比達還有不相信悟空的理由嗎？過了很久，比達終於小聲說道︰
『…我知道』

比達相信悟空，悟空很高興，但是現在不是高興的時候．．．
『那為什麼－－』

『你根本不明白－－！！』
比達打斷悟空的話，身軀的顫抖比之前更激烈。

悟空眼見比達的不安、恐懼，他很想上前安撫他，才剛剛伸出手，又膽怯地收回．．．
『比達……或者我是真的不明白，不過我想明白啊！無論有什麼事都好，我們都可以一起面對！你要相信我啊！』

『……不用……不需要…』
比達輕搖著頭說道。

『比達，你、你不可以拒絕我啊…！』
才剛剛說出口，悟空才知道自己是多麼的霸道．．．
『你…不要拒絕我嘛……我真的想幫你的……』

『你幫不了我的，我不要你幫，你走吧！』
不加思索，比達低聲的說道。

『為什麼不要我幫？你嫌我什麼？』
悟空緊張地問道。

『誰說我嫌你？混蛋！』
比達坐起身子，終於面對著悟空，生氣地喊道。

『那為什麼不要我？』
終於問出口了．．．其實悟空是多麼害怕聽到比達的答案。他怕比達會嫌自己是一個下級戰士，嫌自己像一個地球人多過像一個撒亞人。因為悟空在地球長大，而比達卻在宇宙長大。悟空覺得在某個程度上，比達看不起他。

然後是一陣很長的沉默，悟空在等比達的答案；比達也在努力地想該怎麼表達．．．

『……是你會嫌我…』
知道自己是多麼的幼稚，比達低下頭，低聲說道。

『啊…？』
悟空可是抱他都抱不及，哪有嫌他的道理？
『…怎麼會？……哪有這種事……？』

悟空不明白比達此說的由來，立即反駮道︰
『沒有！我沒有！絕對不會！！』

可是比達卻好象沒聽見似的，只是低著頭，悟空也看不見他的表情。悟空知道比達本來腦筋就比普通人好，所以他很會想東西。也就是因為他太聰明，太會想，有時才會想歪了也不自知。雖然知道那只是比達一廂情願的想法，但悟空也不能不理。悟空發覺自從決定跟比達一起之後，他的腦袋用多了，不聰明一點不行。

（嫌棄？想都沒想過！他尊貴，高傲，強壯，是撒亞人皇族最高貴的王子，他也一直以此為傲……究竟有什麼可以令他看低自己？）

悟空努力地在猜謎，希望可以找出答案．．．

（啊…！難道……是菲利對他做過的事吧…？）

一想起那隻怪物對比達做過的事，一想起那隻怪物碰過比達的身體，悟空就恨自己！！恨自己在娜美星時對它仁慈！！他在當時應該下定決心殺了它！．．．不，應該折磨他一番才殺它！那隻怪物，就算死多少次都不夠！！它不但把撒亞人滅種，天知道它還對比達的身心傷害有多大？童年時代經過過這麼多可怕的事，到比達現在可以成為在宇宙間名列在前的戰士，是因為他的強！可是當他脆弱的時候，又有誰可以在他身邊分享他的痛苦？莊子已去，這幾年支持著比達生存的就只有那對兒女。

『比達，我真的沒有－－我承認……我、我介意……！我非常介意！！可是那不是你的錯，面對著那隻怪物，任何人都無能為力啊－－』
悟空發覺自己的臉越來越熱，可是他的眼神仍然是那麼認真。

比達抬頭，望著這樣的悟空．．．

悟空繼續說道︰
『你現在變得很強，沒有人可以再傷害你……我不會，我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！』

受不起悟空的感情似的，比達偏過頭逃避悟空的視線。

比達並不是知道悟空嫌棄他，是他自己已經先嫌棄自己了！連自己都看不起自己，比達沒想過悟空可以若無其事地對自己好。至於是什麼原因令比達有這種想法，其實悟空只是猜對了一半．．．

過了不知多久，比達緩緩說道︰
『……你還記得立巴嗎？』

『立巴……？那個…跟你一起來地球的高個子撒亞人？』
悟空當然對這個人有印象。

『………那你還記得他是怎麼收場嗎？』
比達冷冷的問道，臉上絲毫看不見任何感情。

『啊……』
悟空當然記得，可是為什麼突然提起？

比達抬頭望向悟空，臉上掛著詭異的冷笑，說道︰
『不記得嗎？讓我告訴你吧，他是給我殺死的！！』
比達差不多是喊出來的。

『－－！』
悟空瞪大眼睛望著比達，他當然記得立巴是被比達殺死的，他親眼目睹的。可是為什麼突然提起他？為什麼比達又表現得那麼激動？

『從我懂事以來，他就一直跟在我身邊！他和你哥哥一樣是直屬我的撒亞人，可是他做了蠢事，惹怒了我，我就毫不留情的將他送上西天！！你也親眼看見的！你說，我是一個怎麼樣的人？』
比達緊握拳頭的喊著。

『比達，不要這樣說，你－－』

不讓悟空說完，他喊道︰
『你答我－－－！！』

『比達！那已經是以前的事了！』

『格古洛，你以為我是一個怎麼樣的人？你以為我是好人，可是我得告訴你，你是大錯特錯了！！我跟你不同！你仁慈，甚至可以對你的敵人仁慈！我呢？我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壞人！！』
忍了不知多久的淚水，終於失控地自眼眶拼流而出，流落臉頰．．．比達也不管了，他繼續說道︰
『我可以把一個一直跟在我身邊，對我忠心耿耿的人殺死！！你根本不知道我在宇宙時殺死了多少人！你根本不知道－－！！你根本不能想象……在那些年頭內……我殺了多少人……與菲利軍的人同流合污摧毀了多少家園、星球……』

是的，悟空曾經親眼看見比達的無情。他殺死了跟隨他多年的同伴，在娜美星時，更加殘酷地把敵人打死，簡直是一個完全失去控制、冷酷無情的殺人機器！可是現在的比達說著以往的事，竟然流出眼淚來．．．

『可是那都是以前的事啊！』
不久，悟空說道。

『你就以為現在的我做不到嗎？』
比達低著頭，抹去臉頰上淚水，冷冷的說道。

『你當然有能力這樣做，可是你的良心，你的人性卻不容許！我不明白……不明白你為什麼總是對自己那麼殘忍呢？難道到了現在你還不明白、還不知道嗎？你變了。你已經不再是以前的你，你－－』

『夠了－－！！』
比達打斷悟空的話，轉過身背向悟空，頭重新枕在墊子上，側躺在地上。
『你根本不知道……你沒有看見過……所以，你就相信我說的話吧……如果你知道我的所作所為，你會親手殺死我的…』

『比達…』
悟空把手放在比達的肩膀上，說道。

『別碰我！！』
比達背向著悟空喊道。
『夠了…我不用你同情……也不用對我好，我受不起，你走吧』

『比達…』

『我叫你走啊！！』

望著比達顫抖的背面，悟空的心在淌血了。只因為“愛”，以前的比達悟空會包容，現在的比達他想好好的疼。雖然未來的路仍然看不清，但是悟空絕對不會放棄。只是到現在，比達還是不明白他對他的感情，也不肯感受，更加不願意接受。

他曾經對自己說過，只要比達喜歡，他可以為他做任何事。他會等比達明白，等他願意面對，等他願意接受。不求得到回報，無條件的付出，這種傻事，全只因為一個字－－愛。講不明，說不清，只想用行動讓比達明白。

過了很久很久，悟空終於站起身。
『好吧…我走…』
望著比達倔強的背面，又說道︰
『我遲些日子再來找你…』

明顯地告訴比達，他的心意沒有變，也不會就此放棄。

比達始終沒有回頭望過悟空一眼，直至聽到門被關上的聲音，比達終於釋放自己的眼淚了．．．

（格古洛……你究竟…想把我逼到什麼地步才滿意？）

比達的過去充滿黑暗，充滿絕望，可是悟空偏偏要逐一知道。越是被他知道得多，比達就越害怕。他一方面害怕還不起悟空對他的溫柔，一方面卻害怕悟空會因為他的過去而離他而去。在兩種複雜感情下，比達只能選擇對自己的過去坦白，讓悟空自己選擇。無論結果是如何，他都無悔無恨。

他不敢希望悟空可以接受他的過去。他和悟空太不同了！一光一暗，根本不能在一起。可是一想到悟空離開他，他的心便會很痛．．．

■

杜拉格斯靜靜地打開門，進了屋。他很小心，因為已經很晚了，他不想吵醒父親和妹妹呢。

突然，從客廳傳來一陣很小很小的啜泣聲。他小心地行近，在黑暗的客廳中，他的父親躺在地上，臉枕著墊子，身子看似輕微的顫抖著。好一陣子，杜拉格斯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，他強壯的父親怎麼會在這裡．．．哭？

杜拉格斯小心地繼續行前，低頭望著他的父親。他知道他的父親很強，很高傲，可是也很寂寞。媽媽去世時，雖然沒看見父親流淚，可是他的心痛杜拉格斯清楚感受到。有時他想，他寧願父親舒舒服服的哭出來，好過把一切壞情緒都死死的壓在心底裡。

杜拉格斯彎下身子，把手輕輕的放在父親的背上，低聲說道︰
『爸爸？』

杜拉格斯感覺到父親的身體繃緊了。然後，比達在墊子上擦了擦臉，抹去淚水，半撐起身子，低著頭，沒有望向兒子。

比達沒有坐起身，只是撐起了上半身，他努力控制眼淚，他不可以流淚的．．．

可是杜拉格斯根本看不見父親的臉容，因為父親的臉一直向著墊子，不願抬起頭。
（爸爸…？？究竟…什麼事了？）
杜拉格斯的手沒有離開父親的背，他再低下頭，輕聲問道︰
『爸爸…？發生什麼事了？不舒服嗎？』

比達仍然低著頭，說道︰
『…沒事…杜拉格斯……讓我自己一個好了…』

杜拉格斯不理父親的要求，他把手輕放在父親的肩上，關切地問道︰
『不…爸爸…究竟怎麼了？』

比達把臉埋回墊子中，低聲地說道︰
『你…你不用理我……我自己一個就可以……』

杜拉格斯痛苦的瞪大眼睛，從來沒見過父親這樣抬不起頭。他很想知道究竟是什麼事令父親這麼傷心、痛苦，可是他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給父親支持．．．他雙手分別放在父親的兩肩，把他輕輕拉起，擁在懷中，讓父親靠在他的肩膀上。

『沒事的。』
杜拉格斯輕聲說著，感覺到父親身體的顫抖，他輕輕地啪著父親的背．．．
『沒事的……爸爸，我和妹妹永遠都會在你身邊的…絕對不會離開你的.』

比達的身子激烈地顫抖，杜拉格斯感覺到肩膀上有濕熱的淚水沾濕了他的衣服，心也一下子被拉緊了。他緊緊地擁著父親，溫柔地掃著他的背。他仍然很想知道是什麼原因令強壯的父親崩潰，不敢相信角色有一天會調換，需要安慰的永遠都是他和妹妹，因為他們的父親很強。可是杜拉格斯現在不能想其他事，這些事暫時都不重要，現在最重要的是給父親需要的支持。

閉上眼睛，杜拉格斯緊緊的擁抱著父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