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去的影子
第三十八回
第二天一早起來,二人依照著龍珠雷達的顯示前去找尋第二顆龍珠。
「是這裡了…」
「嗚挖~好大的一個山洞~」
根據雷達的顯示來到一個叢林中,走到叢林裡頭,竟然藏了一個巨大的地底洞。
悟空飛起來視察週圍,以地形來看,這洞穴似乎是一直通往地底,是一個天然的地底洞。
比達按著龍珠雷達的按鈕,把地圖放大好幾倍後,顯示出的光點卻只有移動一點點,就在箭嘴所處位置,亦即他們目前的位置前面。
「龍珠應該在這地底洞沒錯…」
比達說著,抬頭望向在半空中到處張望的悟空,喊道:
「格古洛,我們到裡面去。」
「啊,好的。」
從背包中拿出從地球帶來的手電筒,二人小心翼翼的向前進。
要進去這個天然的洞穴一點也不容易,因為藏在叢林中,入口完全被粗壯的樹藤所封閉,悟空得使出一記氣功波把路清出來,才能到達洞口的邊緣。
好不容易來到洞口盡頭的邊緣,往下一望是別有洞天,落差幾乎有一千多公尺深,而從這裡清楚的聽到水流嘩啦嘩啦的聲音源源不絕,似乎底下還有著一個挺龐大的瀑布。悟空拿著手電筒照射了四週一遍,似乎能去的地方就只有下面了。
「下去吧。」
未等悟空作出反應,比達已飛了下去。
「啊,比達,等我!」
悟空立即跟了上去,趕了在比達前面。
「別自己先走嘛,沒手電筒的話看不清楚前面,有危險都看不見了。」
悟空拿著手電筒照著他們腳下面,直至到達了瀑布的上方。
從水流出的通道望去,水源似乎是從地面通過這通道流下來的,用手電筒照進去,這水流的通道非常狹窄,而且都佈滿巨大的樹根,要贊過去似乎會有點困難。體型較嬌小的比達可能還勉强可以過去,但這通道又黑又深,不知裡面會不會有什麼危險...
「格古洛,你看下面。」
比達指著瀑布後頭,裡頭竟然還藏著一座巨大洞窟入口。
「從這邊進去吧。」
二人從入口沿著通道往下走了一段路後,一整片的鐘乳石美景,讓人屏息的出現在眼前。
鐘乳石表面佈滿著一些奇妙會發出淡淡銀白色光芒的物質,使得這裡雖然已深入一千多公尺的地底,但就不像前面那樣黑暗,即使沒有照明的工具,也勉强能看見前面的事物。
悟空上前仔細端詳著這些像是黏著閃光燈的半透明大石,乳白色的鐘乳石晶瑩剔透,經過歲月的洗禮,漸漸形成眼前美景。從石灰岩裡被水溶解的碳酸鈣,也在洞窟中沈積出層層交疊的水池。
「水池一層層的…池水也清澈見底呢~」
悟空看著池水上自己的倒影清晰可見,在閃閃發亮的水面上反映著。
「比達,你過來看看啊~」
悟空轉過頭,卻哪裏都不見比達的蹤影。
「比達?」
拿起手電筒到處照射,找尋著那抹藍色身影。
「比達——?你在哪兒——?」
「這裡。」
立即朝著聲音的方向照去,果然看見比達站在那裡,悟空立即飛上前去。
「怎麼你老是自己一個人走開呢。」
飛了到比達身邊拉起他的手向前走,一邊還咕噥著。
「真是的…別離開我視線範圍嘛…!」
悟空此話一出,比達的手立即用力向前一甩,摔開了悟空的手。
「你這是什麼意思?」
雙手交叉放在胸前,對悟空明顯感到不滿,非常的不滿。
「格古洛你…別太過份!」
(糟了…一不小心竟然就這樣老實地把話說出來了…)
「呃…哈哈…哈哈…」
悟空生硬的轉過頭,賠笑著。
「我…因為這裡黑漆漆的…所以沒看見你我會緊張啊,你說是吧?哈…」
比達狐疑地盯著悟空,明顯對悟空的解釋不滿意。
「真…真的啦~我當然會緊張你,擔心你啊,對吧?」
知道自己撒謊的技巧太爛,所以都只集中講真心話。
「這地底洞又黑又深,說不定會有什麼奇異生物住在這裡的…啊!對了!如果像上次那樣,突然衝了一群溼濡濡的大小蟲子出來就麻煩了吧?對吧?」
格古洛說得也是,那些低等的軟體生物最討厭了!單是想就讓比達打了個顫。
「對吧?我說得對吧?」
看出來王子被自己說服了,悟空說得更落力。
「蟲子這類生物最愛潮濕的地方了,這個地底洞又黑又濕,簡直就是他們的溫床一樣呢!可能就在這塊石頭下面,一拿開石頭蟲子就全贊出來嚕~」
(嘶~~~~~~~~)
「別再說了!我說,你是故意的吧?格古洛!」
比達一臉鐵青,真受不了眼前這傢伙!他是故意的!絕對是故意的!
悟空得意忘形的哈哈笑了幾聲,重新握住比達的手,沿著前路繼續往前走。剛剛總算是給他胡說八道的混過去,但以後要是繼續這樣大意地把心裡想到的說出來或是做出來,比達一定會不高興,可能甚至會故意遠離自己,不讓他管束的...
斜著眼偷看王子,還真的左顧右盼的注意著地面有沒有蟲子要跑出來。
(哎…你這個樣子不就更加激起我對你的保護慾嗎?)
那種想把你永遠放在自己身後,好好守護,好好侍奉,像寶貝一樣珍而重之的心情。
「左邊又有一個洞口…」
「嗯?」
朝著比達指著的方向,悟空用手電筒照過去,果然又有一個洞窟入口。
「不過這個看上去很小的樣子。」
入口的高度只跟悟空高度差不多,但環顧四週,這個入口似乎是唯一可繼續前進的通道了。
「嗯——那麼,我們要進去嗎?」
「當然。」
進去後,發覺通道雖然狹窄,但卻異常的清潔。而且地面平坦,牆壁和天花也跟一直進來所看見的情況不同,並沒有乳石和石塊之類的東西伸延出來。仔細看,不難看出是由面積大小不一的石塊所堆砌而成的。
這樣的情況解釋只有一個,這是人造的一個通道。
「比達,你看。」
悟空用手電筒照射著牆壁,對比達問道。
「這會是人造的嗎?」
「嗯…裡面可能有人。」
一個這麼深的地洞會有什麼人呢?
「嗯…會是什麼呢?」
悟空不由得捉緊比達的手,繼續小心前進。
「不會是蠕蠕蟲之類的生物吧?」
「喂!你夠了格古洛!不好笑!」
「哈哈…抱歉、抱歉!不過我是認真的啦…」
悟空帶點輕挑的語氣說著,但隨即又換上認真的神情。
「會在這種潮濕地方住下來的,始終只有蠕蟲之類的東西吧?」
比達咬著下唇,可惡,這爛鬼娜美星,到處都是這種討厭的低等生物!
「嘻嘻!比達,你就放心的跟在我後面吧。」
說著,握住比達的手向後拉,變成悟空領在前面,
「我會好好保護你的~嘻嘻~」
「你啊…這麼開心是怎樣?」
比達紅了臉的說著,心中不忿卻也無從反駁,記得在布歐體內遇見大蛔蟲的時候,他就很不爭氣的躲了在悟空身後。與其到時要他這樣狼狽不堪,倒不如就這樣讓他擋在前面算了!
「笑什麼啊你!好笑嗎?」可惡!
「我是開心啊~」
悟空轉過頭,笑眯眯的老實說著。
「我啊…可以被你這樣信賴和依靠,覺得很高興很幸福呢…嘻嘻!」
有什麼值得高興?簡直是莫名其妙!但看著悟空幸福的笑顏,又覺得他講的似乎不假。有必要露出那種表情嗎?他這樣子躲在他身後要他保護有值得他高興的地方嗎?真搞不懂他重點放了在哪裡,比達莫名只感到有點火大!
但前面等著他的不知道是怎樣的爬蟲類軟體生物,想著,不覺身子一顫。
不由自主的,比達另外一隻手也遞上,變成是雙手緊緊的握住悟空的手臂。
沒時間讓悟空沈醉在幸福中太久,一把聲音突然從遠處傳來。
「站住!誰進來了?」
悟空和比達來到通道的邊緣,一個人影站在他們面前。
是人影!比達感覺鬆了一口氣,但為什麼還覺得有點雞皮疙瘩的...
「呃——你好啊!我們是地球來的…」
說地球人好像不對,說是撒亞人又怕會嚇怕對方,悟空乾脆避過重點。
「我們是找龍珠來的,請問你見過嗎?」
那個人影行近悟空和比達,才讓兩人終於看清楚這個人的外型跟娜美星人還有點相似。他體型非常高大,只是皮膚顏色並不是綠色,而是白色。樣子也跟娜美星人有一點的不同,臉上沒有鼻子,眼睛非常細小,皮膚看上去又濕又滑的...
「你是…娜美星人?」
悟空看著站在眼前的人,小心問著。
「嗯~可是顏色好像不太對…」
「我是白娜美星人。」
皮膚溼溼滑滑的,難怪剛剛就一直覺得雞皮疙瘩!比達縮在悟空身後,連看都不想看。
「白…娜美星人…哈…哈…」
竟然有不是綠色的娜美星人,不過什麼都好,重點是:
「請問你見過龍珠嗎?這麼大的,上面刻有紅色的星星。」
那個人目無表情的想了想,逕自轉過身子向著另一邊行去,似乎要領著他們到裡面去。
「哈哈~太好了!比達,走吧!」
轉過頭望去,看見比達一臉鐵青,雖然剛剛自稱白娜美星人的人是用雙腿走路,而不是在地上爬行,但比達似乎對這種又濕又滑的東西就是沒有免疫力呢...
「沒關係啦~他看上去沒有攻擊性啊,應該不會突然衝過來吧?而且即使他真會衝上來,我也會替王子大人擋住的嘛~」
「你啊…倒說得輕鬆…!」
雖然心裡不爽,但也捉緊著悟空的手跟在他後面,另一隻手則拿出雷達按了一下。
「…不過龍珠似乎真的在這裡…」
悟空看著比達手上的雷達,顯示著他們位置的箭嘴正逐漸接近亮著的一點。
二人一直被領著往前行,直至來到一個石室門口前,白娜美星人按了一下門把,石門隨即被打開。二人跟著進去,看見龍珠放置在石室的正中央。
「是二星龍珠耶~」
悟空正要上前,卻立即被白娜美星人攔住。
「不能給你!」
說完,那個人轉過身,向著石室的最裡面行去。來到一張石床邊,看著躺在床上的人。
「為了我兒子,不能隨便把這龍珠交出來,抱歉。」
為了兒子?什麼兒子?誰是他兒子?悟空上前探究,才發現躺在石床上,還有另一個白娜美星人,但表情看上去卻像是很痛苦的樣子。
「請問…對了,你名字是什麼?」
悟空到現在才發現一直沒有問對方名字,也還未自我介紹。
「我叫孫悟空,他是比達。」
「…我叫西西度。」
那個人苦著表情說著,眼睛卻沒有離開過躺在床上的兒子。
「他就是我兒子,叫科迪。」
「西西度,你說為了你兒子不能把龍珠讓出來…」
悟空行前了幾步,感覺叫西西度的人雖然說明龍珠不能給他們,但對他們的態度一直也挺友善,也就放鬆了對他的戒備,反而一臉擔憂的問道。
「是不是有什麼原因呢?」
「科迪本來是個活潑健康的小孩,一天不知道是在外面感染了什麼病毒。病倒了回來…本來就千叮萬囑過他不能隨便到外面去的…唉,那天以後他的情況一直轉下,我卻無能為力!」
西西度捉住了兒子的手,憂心地述說著:
「之後有一天,我在地洞裡的河水上發現這個你們叫龍珠的東西,我想可能是從上層的瀑布沖下來的。所以我就撿了回來…」
西西度站起來,走到放著龍珠的石桌前輕摸著龍珠,一邊繼續解釋不能交出龍珠的因由。
「把龍珠隨便這樣放著,它卻突然發出一點點的光芒…一天後,科迪本來極之虛弱的身子回復了一點點起色,情況也跟著有了好轉…所以我覺得是龍珠救了我兒子的。」
「哦…竟然有這種事…」
悟空看著躺在床上的科迪,喃喃說著
「龍珠能醫病的嗎?我都不知道咧。」
「雖然始終沒有好起來,但最起碼病情是控制住,性命也保住了…」
然後堅定的眼神望著悟空,一臉歉意的說著:
「所以很抱歉,龍珠得留下,直至我兒子完全好起來為止。」
比達探頭看了看這個叫科迪的小孩,只見他手背上輕微的長了幾塊淡藍色的痣。好像突然想到些什麼,於是按了按一直戴在他左耳上的探測器,檢視著科迪的體溫和心跳各樣。
「這好像是哈比病毒吧?」
比達讀著探測耳機上顯示的資料,加上那些淡藍色的小痣,得出這個結論。
「…應該是B型病毒吧…」
「你知道?!」
西西度立即衝了上前,悟空見狀,立即就張開雙臂擋在比達面前,比達也同樣在悟空身後抓住了他的衣服,把悟空比自己健壯的身體用作盾牌般擋在自己前面。
「求求你,救救我兒子!」
西西度向左邊轉想接近比達,悟空也跟著轉向左邊擋住。於是西西度向另一邊轉過去,悟空又跟著轉向另一邊擋住,令西西度怎樣都無法接近甚至看見一直在高大的悟空身後的王子。
「拜託你啊!做做好心,看看我兒子!救救他!」
「你慢一點、慢一點!我們一定會想辦法的~」
悟空轉過頭看了看身後的比達,然後雙手合十的對西西度說道:
「他啊…人比較害羞,所以也比較怕生,你站那邊去吧。拜託拜託~」
「哦…好、好。我站遠一點。」
從開始小個子一直躲在高個子後面不敢看自己,西西度早就留意到,所以也立即後退十數步。
「這裡可以了嗎?拜託你,看看我兒子——」
「格古洛你胡說八道什麼?」
比達當然生氣了,誰害羞了!?混蛋!
「要是說嫌人家濡濕的話就太失禮了吧?」
悟空轉過身子對著比達,認真的說著:
「所以,你知道他是什麼病嗎?」
「哼…探測器是這樣說的啊…」
比達沒有走近床邊,依舊與床上的科迪保持著距離,只用探測器對上他。
「探測器測量到他的體溫、脈膊、血壓等數據分析後,推算出來他有可能患上的幾種病…然後我看見他手背上有些藍色的痣,所以我想應該是哈比B型病毒沒錯。」
「喔…原來探測器還有這種功能啊…」
悟空走近科迪的床邊,看見他手背果然有藍色一點一點的小痣。
「那你懂得醫嗎?這個哈比B型。」
「不會。」
比達直接簡單的答道。
「不過這病毒很普遍,宇宙船上應該有特效藥。」
「真的嗎?那我們立即回去拿!」
悟空立即把這好消息對站在石室中另一個角落的西西度說道:
「我們宇宙船上有這種藥能把你兒子醫好,我們這就回去拿——」
「真、真的嗎?」
西西度歡喜到不得了,立即連連鞠躬道謝:
「真是太多謝你們了!多謝你們!多謝!!」
悟空和比達飛回宇宙船,比達很快就從醫療室把需要的藥找出來了。
「拿去吧。」
把裝滿藥丸的瓶子遞到悟空手上,解釋道:
「這裡說每天吃一次,五天後就會好了。」
「哇啊~太好啦啊~」
悟空小心的拿好藥瓶,然後突然想到:
「你不跟我一起去嗎?」
「已經沒關係了吧?而且我留在這裡,也方便你用瞬間移動回來。」
雖然心裡也是不想見到那白娜美星人啦。
「哦哦~也是呢!你真聰明!」
然後手指放到額頭找著西西度的氣,臨行前對比達再三囑咐:
「千萬別走開,乖乖在這裡等我回來喔!」
說完,『嗖』的一聲消失了。
乖乖在這裡等他回來?這傢伙是不是有病?
沒空想太多,比達摸了摸穿在身上的戰鬥服,感覺還濕濕的,連頭髮也是濕濕的,急不及待就要回到宇宙船裡面洗澡。
■
比達洗完出來,換過了戰鬥服,看見悟空已經帶著龍珠回來了。
「比達,我帶了二星龍珠回來啦~」
著地後,發覺比達已經拿著背包和龍珠雷達。
「呃?今天還要繼續嗎?現在幾點了?」
「四點多…還有點時間。」
比達看著龍珠雷達說著。
「本來就說好了為了節省時間,順序從這裡開始一直跟著雷達上顯示的龍珠走吧?」
「啊…對呢,因為來回宇宙船太浪費時間了。」
悟空恍然大悟,比達不提起他還真的忘記了。
「那我們接著要到哪邊去?」
「向著那邊吧。」
看著雷達顯示最近龍珠的位置,比達指著一個方向說著。
「順著這個方向就是下一顆龍珠的位置…」
「好,那出發吧!」
悟空拿起背包,和比達一起向著那個方向飛去。
飛了三小時左右,在無邊際的海洋中心,他們隨便找了一個小島安頓下來。
放置好膠囊屋,吃過放了進膠囊冰箱內一路帶來的水果後,二人已躺到床上要結束這漫長又累人的一天了。雖然有龍珠雷達,要找龍珠不算難,但娜美星比地球大很多,找著也挺累人的。
「用了一天時間才找到二星龍珠…」
比達打了個呵欠,懶懶的說著:
「照這個進度,我們一定會比原定的時間遲好幾天。」
「無所謂吧?也不差那幾天啊~」
悟空把手交叉放在自己後腦勺下枕住,緩緩說著:
「而且,說不定接著下來會順利吧?說不定明天就能一口氣收集三顆吧?」
「嗯…你就是樂觀…」
「哈哈!而且今天也做了件好事啊~」
悟空愉快的心情說著,能幫到人始終令悟空感到高興。
「那個西西度說了很多次多謝呢!還拜託我一定要給你傳達,要不是你,他兒子可能就沒救了,所以他也樂意把龍珠讓出來了,你說多好啊~」
悟空一直望著天花板說話,見比達沒回應,望向躺在自己身旁的王子。
「比達?」
輕喚著王子的名字,但平穩的呼吸告訴著悟空,他睡著了。
「睡著了嗎?」
寵溺的看著躺睡著的王子,輕撫著他柔軟的黑髮。
悟空側過身子,一隻手托著頭,只撐起上半身的側躺著,凝望著比達無防備的睡顏,小心的用手背輕撫著他的臉龐。似乎睡得很穩的樣子...
此刻比達睡得香甜,悟空瞇起了眼,更加放肆自己眼神在比達的身上梭巡。
看著看著,又想起了那夜的纏綿,平生與男人睡的第一夜。
甩了甩頭,單是想了一想悟空就心跳加速,臉紅耳熱,虧自己還那麼輕鬆又正氣凜然的對比達承諾會等著他接受自己。現在好了,距離這麼近卻又碰不得,原來是這麼折磨人的。
但也難得比達這麼相信他是個正人君子,那天之後他果然對他放下了戒心,他們之間似乎又回復到之前那樣。說不定,這正是王子樂見的吧?即使他們的關係再親近,愛得再深,他們也只會停留在牽牽手,親親嘴這種程度...
(這…怎麼行…?我可受不了啊………)
雖然很多人都說他孫悟空很幼稚又粗神經,但他始終是個健康的成年男人...
手指輕輕的摸到比達的下巴,輕輕地,溫柔地來回撫摸。然後,手指向上移到比達的眉間,描繪著他的眉形。稍微向下移,又輕摸著他緊閉的眼皮,左右掃著他的睫毛...
瞇著雙眼的嘻嘻笑著,悟空就像摸到件好玩的玩具一樣,好興致地摸這又摸那。
手不其然的落到比達的頸子,看著深藍色睡衣的頭兩顆鈕扣沒扣上,結實的胸膛就這樣在悟空眼前若隱若現。悟空吞了一下口水,小心地用手輕輕的勾開了比達睡衣的領口...
(哎…果然裡面還穿著內衣呢……)
知道比達晚上睡覺的時候是習慣了這樣穿著,悟空當然不會感到意外。
抿著下唇,悟空眼睛一轉,瞄了瞄仍在熟睡的王子,還故意的向著他的臉輕吹了一口氣,確定他睡得正熟。眼睛又回到王子誘人的胸膛上,本來勾著他藍色領口的手指移到白色內衣的衣領上,小心翼翼地掀開領口,厚實胸膛上小巧的粉紅花蕾就這樣落入悟空眼裡。
悟空猛吞一下口水,頓覺心跳加速,唇乾舌燥...
悟空一邊腿跨過比達的身體,然後雙手在比達左右兩邊撐起了身子,小心地沒有讓他們的身體碰上,怕會不小心就弄醒戀人,只深情的凝望著在他身下睡得正是香甜的王子...
「比達…」
(你這是在做什麼?孫悟空!比達這麼相信你!對你這麼無防備的讓你睡在他身邊,你怎可以背叛他?背叛他對你的信任?)
低頭看著王子安詳的睡顏,如此的無防備,如此的無知...
很想叫醒他,然後盡情的佔有他,但悟空不可以這樣做。
輕嘆了口氣,重新躺回去,側身躺著,內心的交戰卻還未能安份下來。雖然要是傷害到比達,悟空可是一千萬個不願意,但這樣子禁慾法,原來對自己也是非常殘忍的。
(唉…要這樣子忍耐到什麼時候呢…)
忽爾,比達向著悟空躺著的一邊翻過身子,一隻手無意識的伸出,搭上了悟空腰上。似乎在睡夢中抓到既溫暖又軟綿綿的東西,比達無意識的稍微收緊雙臂,輕輕的把悟空的身子向自己拉近,變成是環抱住悟空的姿勢躺著。
好不容易才打消了的邪惡念頭,悟空心裡又是一陣天人交戰...
(…這…太狡猾了!!比達!)
「嗯…格古…洛…」
像要進一步擊潰悟空的理智,王子在睡夢中呢喃著悟空的名字。
(…比…比達你這個人…真是…)
感覺到來自腿間的一陣疼痛難奈的感覺,悟空伸手過去摸上自己已呈興奮狀態的分身,發出了一陣輕聲的呻吟。悟空知道自己想做什麼,於是偷瞄了依然熟睡中的王子。
近距離的看著抱著自己身體的王子,很想吻下去,吻遍他的五官,吻遍他的全身,讓他瘋狂又忘情地喘著自己的名字...
「嗯嗯…」
悟空大膽的把手探進自己褲頭,握住了自己已血脈憤脹的分身。
(我不管了…神啊,千萬不要讓比達這個時候醒來…)
上下來回的搓揉著自己的分身,咬緊下唇,努力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響。
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樣?不知從何時開始,連自己都沒發覺的情況下,對比達的索求是越來越强烈,本來以為會滿足於現狀,卻又貪婪地想比達給他更多...
希望對方有一天會被對方依賴,能成為他的依靠。
但在那之前,變得依賴的是自己,變得離不開他的也是自己...
騰出一隻手環上比達的肩膀,把戀人抱在懷中,另一隻手的節奏也漸變得放縱...
「嗯……比達…嗯嗯…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