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風月雨
第三回
一切都變了。
比達醒過來以後,看見悟空就睡在他旁邊,所以便想趁機跑掉。可是很快悟空也醒過來,察覺到比達的動靜,用瞬間移動便簡單地把比達抓回去。
第二天,他們照常練習。比達的話明顯少了,近乎沒有開口說過半句話。望著悟空的眼神比之前更加陰沉,更多了幾分憎恨,似在說“早晚會殺死你”。
悟空知道比達在找機會跑掉,所以他一步都不肯離開比達。
就在當晚,悟空第二次侵犯比達。
悟空對比達的擁抱沒有半點溫柔,似乎只為滿足自己的慾望而強硬要得到比達的身體。而事實上,悟空很想對他溫柔,可是他的掙扎根本不容許悟空付出溫柔。
比達不能再忍受跟悟空在一起了。本來以為昨晚悟空是因為滿月的影響而侵犯他,結果剛剛的比昨晚的更過份,簡直像是一頭失去控制的野獸一樣。
不過,悟空哪肯讓比達跑掉?連忙穿回衣服追了出去,用瞬間移動找到比達後,從後把他擁進懷裡,使他的背緊貼在自己的胸膛上。
『為什麼要離開?』
『問得太白痴了吧?!』
『我喜歡你啊!』
『你強姦我啊--!!』
『我……我不想的!我真的想你都想得要瘋掉了!』
『不要在那裡胡說八道!你說要跟我一起修行,原來一開始就是想對我做這種事嗎?!』
『不是的!最初的時候我是真的想跟你在一起,所以才向你提出那個要求。可是,每天看著你,我已經忍得很辛苦了……在未返回地球前,我一直都在想你啊。』
『快放開我!』
討厭這種身體接觸,比達把氣提昇,掙脫了悟空的擁抱,然後立即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,掌心對準悟空,放出氣功波。悟空也立即變身超級撒亞人,很容易便把比達的氣功波擋下來了。
比達看在眼中,盡是痛苦和屈辱。痛苦於自己沒有超級撒亞人的能力,屈辱於對悟空的侵犯無能為力。
悟空靜靜地看著這樣的比達。
『你是不可以變身超級撒亞人的。超級撒亞人除了要超越本身撒亞人的極限之外,還要在極度憤怒和傷心的情況之下才做得到。我就是因為無限被殺了,他是我很重要的朋友,所以我才可以變身。而你這種缺乏人類深厚感情的人,根本不可能做得到啊。』
悟空似乎沒說錯,比達修行的時候也感覺到自己已經到了極限,可是還是不能變身超級撒亞人,那是因為缺少了“純粹的心”。
比達根本不稀罕什麼感情,卻對不能變身感到無比憤怒。
『我的事不關你事!我會用我的方法變身超級撒亞人,然後殺死你這混蛋!』
『比達……』
悟空移近比達,把比達輕擁進懷裡。
『為什麼你要這麼執著?你就算不是超級撒亞人,你已經很強了。以後如果是有什麼事要發生,我一定會保護你,不讓其他人傷害你的。』
『不要跟我開玩笑-------!!』
比達推開悟空,憤怒地瞪望著他。悟空也靜靜地望著他。
在伸手可碰到對方的距離,他們在夜空中四目相交,誰都離不開誰的眼睛。
這是比達第一次這樣細心地望進悟空的眼睛,所以在比達靜望著悟空的這段時間,悟空儘量用眼睛傳達他的感情。希望他明白,希望他可以了解。
比達在悟空眼睛裡看見他的感情,眼眸滿載著他看不明的感情,有無形的壓迫感向比達進逼著似的。
悟空慢慢地把手掌按在胸口上,深情地望著比達。
『這裡很冷,只有你才可以溫暖我的心。所以,在我身邊吧!』
『無聊!不關我事!』
說完,比達一拳打在悟空的臉上。
『你知道什麼……你根本不明白!!』
渴望得到超級撒亞人的力量,卻可能成為永遠不能達成的夢。超越不了原本是下級戰士的悟空,身為王子的比達感到的屈辱和不快,只有比達自己本身才清楚。
『是的,我不明白。可是你又明白我想要你的心情嗎?』
比達不說話,悟空於是繼續。
『尊嚴對你真的那麼重要嗎?不可以面對我嗎?為什麼?不要逃啊!你知道就算你逃到哪裡,我都可以找到你的!難道你真的不可以接受被另一個男人抱嗎?我只想表達對你的感情而已,你為什麼抗拒我?比達,讓我溫柔地抱你吧,我只想好好的愛你--』
『…因為我反抗,你就可以硬來嗎?!』
『……?!』
『聽好,格古洛。我非常討厭你!我恨不得現在就在這裡把你的臉撕爛!我會用我自己的方法得到超級撒亞人的力量,不用你同情,更加不要你保護!』
悟空痛苦的眼睛望著比達。
比達拒絕接受悟空的目光,轉身就飛走。
今次,悟空沒有追上去了。
(『我非常討厭你!』)
到頭來,結果還是一樣。到比達比悟空強的那天,比達真的會把悟空殺死嗎?悟空不敢去想這個可能性。
(比達,你說會一直追著我,直至超越我為止……在感情上,我卻一直追在你後面……何時我才可以超越你?面對著你?)
在知道對自己民族的王子有朋友以外的感情以後,悟空就註定要受單思之苦了。不過他不會後悔,也不會輕易放棄。
『比達……我還未吻過你呢…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