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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8承認

  馬超去到龍鳳樓才記得關羽說過他們是約了張飛一班人,並不是自己想的孤男寡男共處。但後來馬超知道跟著他們去也是對的,因為有張飛的地方,趙雲一定被他灌個半醉,幾乎是沒有例外!

  『大哥,你醒了?』馬超張開眼看見的人是馬岱。

  『岱…怎麼我在這?』迷迷糊糊的坐起身子,按著頭問道。

  『是關羽關將軍手下的人送你回來的,怎麼你會醉成這個樣子回來的?』

  『別提了!』

  賭氣轉過身躺回去背對照無辜的馬岱,馬超滿肚子悶氣。本來為趙雲檔酒他甘心情願,但他醉了之後迷糊中聽見趙雲想照顧自己回家,心裡本來已經高興得要飛起來了,關羽竟然隨便叫個下人代替了他心愛的趙雲!這沒辦法叫馬超不恨得牙癢癢的,關羽怎麼總是在他和趙雲之間做多餘動作?

  『那我不管你啦,大哥你好好休息吧。』

  熟識馬超的脾氣,馬岱也不好在這裡騷擾他了,丟了絹布在一旁後便關門離開。但沒有讓馬超清靜很久,門又再度被打開...

  『叫你別煩我啊!!』馬超撐起身子喊道。

  --但進來的人不是馬岱,而他令他朝思暮想的趙雲。

  『……呃……對不起,我還是不騷擾你休息了。』

  『啊--等等!!』見趙雲就要轉身離開,馬超立即下床追了上去。但宿醉帶來的頭痛令他一時站不穩腳步,整個人被放在寢室中間的椅子絆倒。

  趙雲聽見聲音也立即停下腳步,轉過身看見馬超跌了在地上,立即跑過去小心的扶起馬超。

  『你沒事吧?』溫柔的表情,關切的聲音。

  『子龍,我剛剛以為進來的人是馬岱所以才對你大聲,你不要誤會啊!』

  『……你‥‥先躺回去再說吧…。』

  『謝謝…,我坐著可以了。』

  『……昨晚很慚愧,都是因為我你才會被灌醉‥』

  『沒有啊!是我自願幫你擋的,……因為我…想保護我喜歡的人。』

  趙雲對上馬超滿載感情的眼神,聽著他說要保護自己,竟然內心也暗暗的為他的說話而高興著。這樣的自己,是對眼前的男人有所期待嗎?

  『……我只是不太會喝酒,我會保護自己的。』

  『…是啊……是我自己一廂情願的對你好……』

  『孟起…』

  『但難道你連我想關心你的機會都不給我嗎?』

  本來以為馬超會因為自己剛才的冷淡說話而打退堂鼓的,但原來他根本沒想過要放棄。面對著眼前的男人,趙雲那未曾動搖過的心開始被馬超感動而鼓動著。或許,當自己沒有立即拒絕他的時候,他已經有所自覺,馬超對自己來說是特別的。

  馬超和趙雲雖然同是蜀漢中的五虎大將,位高權重,但認識以來見面的機會不多,說話的機會就更加少。可能因為張飛和關羽等身邊的人對馬超的低評價,所以很自然的避開這個人,連自己都不知道。

  但看最近的相處,馬超真的像其他人說的那麼壞?那麼好女色嗎?

  『子龍?』見趙雲一直愣著,馬超把手輕放在趙雲肩膀上。『你怎麼了?』

  『……我沒事……在想一些事而已…』他應該跟隨自己的感覺,還是遵照傳統的道德觀念?馬超到底都是男人啊,自己又不是女人。

  『在想什麼?可以告訴我的嗎?』

  『……我在想……,你的話……可以相信的嗎…?』

  『當然可以相信啊!我對你說的全部都是真心話,天地良心,我可以發誓我絕對沒有欺騙你的。』誓言般說著,眼裡有著堅定不移的信念。

  心跳得很快……感覺卻又暖暖的,趙雲猶疑了...

  『……可是…‥可是,我不是女人啊。』

  『我知道…但我就是喜歡你啊,不是因為你的性別,因為你就是你。』

  馬超的說話反反覆覆的在趙雲耳邊響起,這些話也有人對他說過,但從來沒有這樣感動過自己的心。究竟馬超在自己心目中的位置跟其他說愛他的人有什麼不同?趙雲說不出來,他只知道,他從開始就沒有跟以往一樣正面拒絕過馬超。

  然後以後的日子,馬超還是跟往常一樣每天去和趙雲見面。趙雲也沒有再故意避而不見,二人之間也沒有尷尬,相處下來只覺得感覺越來越舒服。

  他們之間的事馬超沒有經常掛在嘴邊,只是偶爾會無心的提一提,但話題是不會繼續下去的。

  馬超不是一個願意安份的男人,他也很心急,但奇怪的是可以這樣經常在他身邊,陪他談天說笑,策馬遊玩,馬超已經覺得很高興、很幸福。自己已比想象中愛得更多,陷得更深,卻又無悔無怨...

  而很自然地,馬超沒有再出入風月場所。

  『今天操練到此為止吧!』

  大家都上氣不接下氣,汗流頰背,連日來的加緊操練已經令士兵快透不過氣來。這點馬超也明白軍士們的辛苦,今天也特別早放他們回去了。

  『你最近很努力啊。』

  『伯恭,是你退步了!』

  『是你太強啦!可惡!!』

  和平了好一段日子,的確令人疏於練習。最近南邊有叛變,搞得人心惶惶,令劉備不得不出兵鎮壓南部少數民族。

  『丞相已經開始調動兵馬了,看來快要上戰場了…』

  『大哥沒信心嗎?』

  『他是捨不得他雲哥哥!』

  『好得意嗎?混蛋!』馬超一腳踹過去張翼的屁股。

  可能真的要分開一段日子吧?前線的名單並不包括趙雲在內,也不可能向諸葛亮要求趙雲當自己的副將,這下要分開的話不知道要多久才可以再見面呢!好不容易才培養出這種亦情人亦朋友的關係,長時間的分隔不就令他們變得疏遠?

  張翼說得沒錯,他捨不得離開趙雲。

  ■

  『子龍!』

  『喔?孟起?……發生什麼事了?』見馬超上氣不接下氣的,知道他一定是用跑過來的,是有什麼緊要事吧?

  結果馬超一言不發,只是一衝上前把趙雲纖細的身體擁在懷中。下一刻,馬超的唇已覆上趙雲的薄唇,熱烈的張嘴吻著趙雲。

  被馬超突如其來的吻嚇得毫無反應,當意識到馬超對自己做的事時,趙雲用力的推開馬超。

  『孟起!你--』

  『子龍,你答應我吧!』

  才被趙雲一把推開,馬超又再次緊緊的抱住了趙雲的身子。

  『孟起…?』答應?答應什麼?莫名其妙!

  『我喜歡你的事啊…。』拉開二人身體之間的距離,鼻尖對鼻尖,馬超望進趙雲烏黑的眸子裡。『你現在可以給我一個答案了嗎?』

  『孟起……為什麼突然間‥』

  趙雲知道馬超一直喜歡著自己,但一直以來馬超都沒有逼過趙雲做決定,他說會給趙雲足夠的時間考慮。趙雲對此也感到很安心,因為他對與馬超的這份友情非常重視,同時也對與馬超發展超越友情的感情感到迷茫,趙雲需要的是時間考慮以及適應。

  馬超也了解趙雲的倔強個性,他不想強迫趙雲給他一個答覆,這只會弄巧成拙。但他不能再無止境的等,或許適當的壓力會有幫助吧?

  『戰事逼在眼前,可能我們要分開很長的一段時間……我不捨得啊,怕你會忘記我呢。』

  『我不會忘記你啊!』

  趙雲衝口而出的說話,令馬超愣住了。

  『子龍,真的?』

  輕撫上趙雲染上了淡淡紅暈的臉蛋,定定的凝望著趙雲,趙雲也沒有逃避馬超的視線。雖然那句話是衝口而出的,但他沒有後悔,因為事實就是他不可能會忘記馬超的。

  『嗯……是的‥。』

  微微的點頭,老實的承認了自己的感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