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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10暗湧

  這次平亂,劉備和諸葛亮並沒有親自去,只叫法正帶同馬超和趙雲二將同往。而法正隨馬超和趙雲的意思帶他們想帶的副將一起,於是馬超很自然的帶了張翼和弟弟馬岱,趙雲則只帶了王平在身邊。

  本來相方面打起上來很難說順利不順利,但最令法正頭痛的是馬超和趙雲之間的奇怪氣氛。到達的第一天開會就發覺了,趙雲說話也沒有望著馬超,而一向多話愛囉嗦的馬超也竟然奇跡的很沉默。本來聽說他們是情人,後來知道是誤會,但冰釋之後他們反而比流言發生之前親近了很多。他們不是很要好的嗎?

  第二天,法正分別叫了張翼和王平進他帳逢問話,但他們都異口同聲的說不知道是發生過什麼事。

  『喂!孟起,法大人剛剛叫了我出去,你知道是為了什麼事嗎?』張翼雖然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,但就發覺到他們之間突然變得緊張。大概是從出發前幾天開始的吧?馬超一直悶悶不樂的留在府中,問他為什麼不去找趙雲他就只會唉聲嘆氣的回應。

  『你做錯了什麼嗎?』沒精打采的答道。

  『是你做錯事了!』

  『哼--』愛理不理的樣子,根本不在乎。

  『是你對趙將軍做了錯事!!』

  『啊!什麼??法孝直這樣說嗎?他知道什麼?』

  張翼白了馬超一眼,他瞎猜的,他只想問他和趙雲之間究竟是發生什麼事,不過現在看來答案是呼之欲出了。

  『你對他做了什麼啊?』

  什麼嘛!原來他什麼都不知道的。馬超冷靜下來,躺了在地上,看樣子是沒有打算回答張翼的問題。

  『喂!帳逢裡只有你和我,你就老老實實告訴我,到底是發生什麼事?』

  『‥‥你不會明白的…。』

  『你不說出來我怎麼會明白?』

  馬超看見張翼「關懷」的眼神,嘆了一口氣,他知道是瞞不過張翼的。

  ■

  『…原來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……。』

  另一方面的王平也一樣向趙雲詢問。這也是法正的指示,既然是不知道的,就去了解一下,幫得到的就幫忙吧。而站在朋友的立場,王平就算是耍一點手段也得哄趙雲道出事實。所以這晚,王平故意灌趙雲幾杯,不然以趙雲害羞的性格,可能問過大半天也問不出什麼來。

  『所以你就生氣了嗎?』王平只知道馬超和趙雲之間是比以前親近了許多,但沒想到他們之間已經超越了友情。更加沒想到馬超的魅力真的有那麼大,連單純保守的趙雲也被他迷倒了!

  趙雲沒有回答,替自己倒了杯酒。

  『…子均,我氣量太狹窄了……是嗎?』從來沒試過這樣,為這種事而生氣。很介意,很介意看見馬超被另一個女人纏上,而且聽他們的語氣,似乎有過親密的關係...為什麼?他對我說的全部都是假話嗎?真的只喜歡我一個嗎?

  『子龍,你喜歡他嗎?』白問的吧?不喜歡就不會有這種妒忌的心情啊。

  趙雲毫不考慮,點了點頭,把酒喝下,發覺自己是第一次這樣肯定了自己對馬超的感情。是酒精的作用嗎?但感覺卻是那麼的真實...

  『怎麼會這樣的……』趙雲無力的趴在桌子上,全身無力的感覺,連自己的心和行為都不受自己的控制,趙雲只覺得自己現在是糟透了。

  『子龍…?怎麼了?』王平靠近趙雲,輕拍著他的背嘗試安撫趙雲。

  『為什麼會這樣……我不要這樣…‥‥』

  王平沒有看見趙雲的臉,但趙雲顫抖著的聲音明顯告訴著王平趙雲是哭了。趙雲是比較纖細又情緒化,但始終是男人,哭,還是第一次見。他不清楚馬超究竟對趙雲做過什麼事,但不對的一定是馬超吧。

  這晚,王平一直陪著趙雲到天亮...

  ■

  馬超昨晚徹夜未眠,他知道趙雲是完全誤會了自己,偏偏趙雲又不給機會馬超解釋。每次碰面都像見瘟疫般避開,真的完全被討厭了?

  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好事,至少馬超可以想象趙雲是在乎自己的。

  『大哥,那麼早?』

  『是你遲了!』

  『我才沒有遲,起碼我換好衣服過來了!』

  馬超沒有再跟馬岱吵下去,洗好面,整理好儀容,就當馬岱不存在似的走了出賬逢。馬岱都習慣被這個老哥無視了,於是也沒有呆著,跟了出去。

  『哥去哪兒?』

  『………』

  馬超沒有聽進耳,當然,他是在思考著怎樣可以令趙雲停下來聽他說話。

  從出發到抵達目的地,馬超也不是沒有機會的,是趙雲不給他機會。而且他們大部分時間都不能獨處,不知道是王平和法正老是纏著趙雲,還是趙雲故意貼著他們,馬超是沒有機會講,只能一直忍受被趙雲誤會及討厭。

  『哥!!!!!』

  『--!怎麼了小鬼!!』

  『你不應我啊!!』

  『嘖!!』

  馬超煩死了,他在想怎樣製造機會給他和趙雲解釋清楚耶!想來想去,都應該是早上時分吧?這幾天一早起來就跑去趙雲的軍營,可是趙雲都剛巧不在的。不知道為什麼每次都可以比馬超早,但今早他還是要去碰碰運氣,希望趙雲還在吧。

  甩開了囉嗦的馬岱後,馬超來到趙雲帳逢前...

  『咳嗯…!趙將軍還在裡面嗎?』馬超對站崗的小兵士問道。

  『是的!馬將軍!』

  『嗯。好。』馬超暗喜~。

  馬超行了進去,不見趙雲的蹤影,大概還在屏風後睡著吧?

  這時,屏風後有人行出來,這人並不是他想見到的愛人,而是王平!他竟然從屏風後趙雲睡覺的地方行出來??而且還整理著衣服,搔著頭髮,還打了一個呵欠!

  『咦?馬將軍?你怎麼會在這裡?』

  (混帳啊!!這問題該是由我來問吧?)

  王平接觸到馬超那兇狠的眼神,就立即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處境是多麼的危險!如果馬超是緊張趙雲的話,那麼他剛剛從屏風後走出來可是給馬超一個大大的誤會吶!

  『…等等…馬將軍千萬不要誤會,其實我只是--』

  『還有什麼誤會?!』

  馬超完全不讓王平有解釋的機會,揮拳就向著王平的臉打過去。王平抵擋不住,整個人應聲倒地。

  『怎麼這麼吵?』

  本來在屏風後熟睡的趙雲被吵醒過來,走了出來,看見眼前的情景,瞬間清醒了不少!

  『子均!』

  叫他子均??竟然在我面前叫得那麼親暱!!馬超看見趙雲當自己是透明似的,只顧跑上去看那隻王平,心裡就更加火冒三丈!

  『發生什麼事了?孟起,是你打他的嗎?』

  『……子龍,答我,為什麼要這樣對我?』

  趙雲從王平身邊站起來,視線沒有離開過馬超。接觸到馬超受傷的眼神,趙雲不知如何是好。過了良久,趙雲就是沒有答馬超的問題。為什麼要一直有意的避開馬超不見?為什麼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他?是害怕馬超的答案?是害怕在承認了自己對馬超的感情後就要面對馬超對自己的假情?


  是因為怕受到傷害,所以讓馬超一直痛苦…嗎?


  『子龍,為什麼?』

  『孟起…』

  『你還是不明白嗎?』

  『啊?』

  下一刻,趙雲只知道馬超擁著自己的身子,然後以極快的速度,在趙雲毫無防備及預告之下吻上了他的唇。

  『嗯--!!』

  趙雲一時間不知怎樣反應,只能呆呆的讓馬超在自己唇上放肆。王平卻一直看著,這一幕簡直看得他目瞪口呆。馬超真不是普通的大膽!

  『不要這樣啊---』

  當意識到有第三者在現場的時候,趙雲不再發呆,立即推開強吻著自己的男人。掩著嘴巴,氣虛喘喘,面紅通通的,不知道是因為氣紅還是羞紅,但看在馬超眼裡,就是無可比喻的魅力,他絕對不會放手。

  『你不喜歡我吻你嗎?子龍。』

  什麼嘛!說得理所當然的!然後,無由來的,那個姑娘纏住馬超的畫面又再在趙雲腦海浮現,不由得又怒又羞!怒馬超愛黏花惹草,羞自己對馬超的事變得那麼介意。

  『每個人都會喜歡你的嗎?你好自大!你以為自己是誰?!』說完,上前雙手用力一推,『滾出去!』。

  若不是馬超平時有鍛煉,這一推恐怕馬超真的要「滾」出去了。

  把營帳拉好,完全不理會被馬超打到跌在地上,到現在還在摸著紅腫了臉頰的王平,直接跑進屏風後面。過了很久,王平還不見趙雲出來,也沒有說話,王平知道趙雲大概在鬧脾氣了。但王平認識了趙雲那麼久,還是第一次見趙雲那麼厲聲罵人,還推人叫人「滾出去」,實在不像一向溫柔的他。

  『……子龍啊…,你還想躲在後面多久?』見趙雲一直不出來,一不作聲,王平也得想些辦法要他出來了。『你這樣躲在後面事情是不會自動解決的啊!』

  『誰說我在躲?』趙雲果然就這樣從屏風後探頭出來了。

  王平看見趙雲眼紅紅的樣子,知道以他的倔強性格,現在是跟他說什麼都沒有的了。讓他自己一個好好的靜一靜,好好的想一想。畢竟,感情這種事情第三者不太方便插嘴太多,而且王平現在還是不清楚什麼狀況,被剛剛所看見的搞得一頭霧水的。

  趙雲看著王平離開,沒有開聲留住他。他現在的心思完全都放在剛剛發生的事情上,剛剛說的話,其實並不是他願意說的,卻又是衝口而出...



  我們...完了..嗎...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