記憶~續·願望~
第五回
第二天,某茶室。
「甚麼?你們吵架了?」
洋平吃驚的說道。奇怪!昨天不是談得好好的...
「為甚麼?」洋平問道。
櫻木搖了搖頭,顯然不想細談。臉上盡是失意、憔悴。他知道這次的架可不是平時的鬧著玩。如果只是玩,這次的賠本可大了!
「究竟怎麼回事?你不是要跟他攤牌的嗎?然後呢?怎麼會變成吵架了?」
洋平看見櫻木的樣子,也跟著著急了。
「洋平,這次我真的完了……流川決定要跟澤北去美國了…」
櫻木毫無理由的陷入完全絕望裡。甚麼要帶流川重回現實,根本就是遙遠的夢!流川怎麼說都忘不了他和仙道的感情...
洋平睜大了眼睛的。心想︰
不可能啊,流川不是也喜歡著櫻木嗎?難不成是自己看錯了?
「你確定了嗎?是他親口對你說嗎?」
櫻木被洋平這樣一問,頭腦突然間清醒了許多!
一言驚醒夢中人!對呀,流川好象還沒有答應澤北嘛~!昨天我對他做了甚麼?
「哇~~~!!我真笨!真笨!該死!該死!」
說著,便又習慣性的把額頭不斷狠狠的撞向牆壁上。
把茶室內的所有人都給嚇倒了。
這也可把洋平嚇壞了,立即上前阻止!以為櫻木一定又是神經病發作,失戀了,就自尋短見...(大庭廣眾,真不好意思..)
「哇!你做甚麼啦?別嚇我!別自殺!(流血了!)」
洋平連忙讓櫻木坐好,按著他不讓他亂動,怕他又胡亂的撞來撞去。(雖然他似乎不怕撞頭..)
「你冷靜一點,究竟你們昨晚發生了甚麼事?告訴我看我幫不幫到你吧。」
「詳細情形我就不多講了,總之我昨晚負著氣要他跟著澤北去美國,他好狠的打了我一拳就跑出門去了……」
櫻木滿臉懊惱,後悔極了!當時實在是氣得糊塗了...現在細心想想︰
流川打了我一拳,再細心問我是不是認真的,我還是沒有“醒”過來...為甚麼會弄到這種地步呢…真笨!
洋平看見櫻木那著急及自責的樣子,也跟著急起來了,
「你怎麼可以口不擇言呢?真是的……」
算了,現在不是責備他的時候。又說道︰
「快去找他啊!跟他說清楚,說你喜歡他,想留他,要他不要跟澤北走!」
櫻木征住了,想了想,問道︰
「他會答應我嗎?不生我的氣了嗎?」
「這問題好難,我答不了你!你自己去找吧!」
洋平正色的答道。看見櫻木猶疑著該不該去“負荊請罪”,便鼓勵的說道︰
「愛情根本就是一場賭博。誰都不會知道最後的結果是如何啊。不同籃球比賽,你的努力以及付出不一定會得到回報。」
洋平見櫻木沒反應,知道他還在猶疑。繼續說道
「賭博除了要勇氣、決心、信心之外,最重要是有本錢!」
洋平說得一本正經。櫻木仔細的聽著洋平的每一字、每一句。
「本錢?甚麼“本錢”?這個我聽不懂…」
「你是喜歡流川嗎?」
「嗯!」櫻木毫不猶疑,用力的答,用力的點了頭。
「這就對囉!你的“心”就是你這次“賭博”的本錢!鼓起你的勇氣,給自己信心,下定決心,告訴流川你的心。贏了,流川就是你的了。」
聽洋平這樣說,櫻木真的興奮起來!隨即又擔心的問道︰
「那……那如果我輸了呢?」
洋平笑了一笑,打趣地說︰
「花道,你打波子機也不會想著自己會不會輸吧?你是為了贏才會去睹啊!哪有人未睹就先想著要輸了!」
「唉~洋平,幸虧有你,謝謝!我現在就去找流川!」
櫻木如釋重負,啪啪洋平的肩膀就去找流川了。
洋平看見櫻木終於想明白了,也很高興。心裡希望這次別再出甚麼狀況,兩人坦白交代出自己的感情就好了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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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流川!流川---!你在那裡?出來啊-!」
櫻木去了流川家找,可是喊了好久都沒有回應,找也找不著。看來流川整夜都沒歸家呢!櫻木開始著急了。
「嘖!會去哪裡呢?」
櫻木知道在大街上亂跑亂找也不是辦法,快想想流川“應該”會去的地方...
昨晚流川是生氣了,看來他會有一肚子的氣要發泄...
有了!是籃球場!!
櫻木跑出門口就向著籃球場的方向發足狂奔。
聽完洋平那番話,櫻木頓時充滿了力量。
甚麼顧慮都是假的,自己的感覺才是最真的!櫻木很想快點找到流川,把藏在心底裡好幾年的說話通通的,毫無保留的告訴流川!結果是如何都不去想了。櫻木只知道,無論結果是如何,他現在不會後悔,以後也不會後悔!
櫻木來到籃球場,卻空無一人。
流川沒有來...
跑了這麼久,櫻木的體力再好也累得重重的跌坐在地上。雙手抱頭,心裡喊著︰
流川,你在哪裡?!
櫻木實在是悔不當初啊!仙道把流川交託給自己,昨晚竟然一時之氣把流川送給澤北那傢伙!說不定,現在流川已經跟澤北在一起了...
櫻木越想越煩躁,從地上站了起來,在籃球場走來走去,轉來轉去。突然停下來,心想︰不會的,流川不是那種人。他心裡面仍然很喜歡仙道,絕對不會因為那一點點的相似就莫明其妙的跟了澤北!澤北沒有那種能耐!流川心裡仍然有仙道…
櫻木似乎猜到流川在哪裡了,走出了籃球場,向著另一個方向跑去...
不久,櫻木到了附近的一個墓園。這個墓園,就是仙道長眠的地方...
裡面,站著一個高高的身影。
是流川,他果然在。
櫻木沒有叫流川,就這樣靜靜的看著流川站在仙道的墓前...
今天不是掃墓的日子,整個墓園都好寧靜。只聽到風聲,樹葉被吹動著的聲,鳥兒的歌唱聲...
過來很久,櫻木終於慢慢的走近了流川。這時流川回過頭,才知道櫻木來了。
流川沒有開口說話,別個臉不理會櫻木。
櫻木就知道流川的氣似乎還沒有下...
「你還在生我的氣嗎?」櫻木問.
「……」流川不回答,也沒有作任何表情...
櫻木看看仙道墓碑前擺著一些黃色的鮮花。
這是流川放的吧?
「你還是很愛仙道,是不是?」
「你認為呢?」
流川反問櫻木。
「啊?」
怎麼問我?我在問你耶!
櫻木低下頭,想了想,說道︰
「你…大概不能忘記仙道吧?現在不能忘記,以後也不會忘記…」
「你很了解我啊.」
流川仍然深深的望著仙道的墳。那種神情,似乎又回到了兩年前。
然後是一陣沉默。過了很久,櫻木先打破沉默...
「流川…真的沒有人可以代替仙道嗎?」
流川把視線移到櫻木身上,似乎有點意外櫻木會這樣問。
「為什麼要問?」
「因為我想知道我有沒有機會。」
櫻木都幾乎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了!除了緊張,就是期待!
「!」
一時間太多意外,流川怔住了...
低下了頭,故意避開了櫻木的視線,卻仍然感覺得到從櫻木眼中傳過來的熱力!
這種心跳的感覺,似曾相識,卻又很陌生。
「我知道,在這世界上再沒有人可以取替仙道在你心目中的地位。在仙道離開那時,你就曾經說過以後不會在愛上任何人…」
櫻木停住了。
流川很細心的聽著,欲言又止。
櫻木於是繼續。
「我一直很介意你那句說話,似乎你的心,也隨著仙道的離去而關閉了。而我關心的不只是自己到底有沒有機會,最重要是你的將來與幸福……我希望你可以快樂的活下去,仙道也一定是這麼想的。可是你卻這樣折磨自己…」
「我哪有折磨自己?」
流川立即反駮道。「我活得很好啊!」
別的意思櫻木沒聽出,卻以為流川的意思是一直他這樣想著死去的仙道,就是他的幸福。
櫻木不由得想︰難道自己是錯了?仙道也錯了?洋平也錯了?
流川嘆了一口氣,抬頭望著籃色的天空說道,
「去美國打籃球一直是我的夢想。」
櫻木在流川那充滿希望的醉人神情裡,似乎看見了流川對仙道的眷戀……
「嗯,我知道。那是你和仙道的夢…」
流川深深的望著仙道的墳,語氣不再是冷冰冰的,退下了平時冷漠的外表,流川充滿感情的說出這些年來都沒有說,卻應該說的話...
「美國……是我和仙道倆的夢想。可是失去了仙道,那個夢想又有什麼意思?我想既然那是我和仙道的夢,那就要該由我們兩個去完成。仙道死了,那個夢想,也滅了…一個人去完成兩個人的夢想是不可能,也是很痛苦的…」
流川停了下來,櫻木便問道︰
「可是你還是申請去美國的大學,他們也決定收你了,而你也打算去啊!大學裡多少人希望可以去美國打球,你絕對不可以放棄啊!」
「我當然不會放棄這個機會,可是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不會放棄?還主動申請去美國留學.」
流川看著櫻木,臉上的笑意,似有若無,櫻木看得入神,腦袋一時不能反應流川的問題。而事實上,櫻木也實在搞不懂流川葫蘆裡賣什麼藥!
原來流川去美國不是為了要完成他和仙道未完的夢嗎?那是為了什麼?
為了他自己嗎?還是……
流川深深的望進櫻木的眼裡,下定決心了,不要再隱瞞自己的感情了。
「我和仙道的夢想不能完成了,不過我想我要抓緊眼前有的東西,我已經失去了一次,沒有力再失去第二次了。」
「眼前的東西?……」
櫻木瞪大了眼睛,難以置信的樣子。
眼前的東西...是那個死傢伙?還是……
「是指我嗎?」
似乎高興於櫻木的反應,流川輕輕的笑了。
「這些年來我活得好,是因為一直有你在我身邊」
惡作劇了。流川想看更多櫻木的表情呢!
果然,櫻木呆住了,只是瞪著眼睛的忘著流川……
很想說話,很想告訴流川自己也好想一直留在他身邊,愛護他,照顧他。可惜嘴巴不爭氣,什麼也說不出口!連想動一下都很困難似的。
流川看見櫻木那目瞪口呆的樣子,突然覺得自己有點殘忍了。
「我們一起去美國吧!一起完成“我們”的夢想!」
櫻木再也忍不住了,上前用力的擁抱流川!
「是真的嗎?流川?是真的嗎?我不是在作夢吧?」
「到現在我仍然是愛著仙道,他永遠在我心裡面。但是,眼前的幸福我是不會放棄的.我以前太執著了,錯過了身邊許多許多的東西……」
櫻木鬆開流川,拉開了距離,讓流川面對自己
「你還有我啊!我會一直一直陪著你的。」
一星期後,櫻木和流川一起去了美國為他們的夢想而努力。他們的合作,在美國大學籃球界非常管用!不夠一年,就被NBA球隊New York KNICKS看中。第二年,憑著他們的合作得分,KNICKS拿下了當年的東岸冠軍。
「喂!仙道,我們趁著球隊放假回來看你了!(還送了花來)不過今時不同往日喔!今天的站在你面前的櫻木花道可是當今NBA的天才籃板王!看我怎麼打破Rodman的記錄吧!哇哈哈~」
「嘖!(白痴)」
「2年!不過2年我就可以打破一場拿下最多籃版球的記錄!走著瞧吧!」
「好,那順便打破最低得分的記錄吧」
「啊!?(冒青筋)」
「啊,還有連續退場記錄,我支持你」
「哼!只不會是拿了個最佳新人就跩到現在……我也贏了Slam Dunk比賽啊!」
「因為你是猴子,灌籃動作古靈精怪的」
「誰是猴子啊!死狐狸!」
【完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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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記︰
終於掰完了...
隔了這麼久再寫結尾的兩回,
感覺自己是在草草了事^^;;
嗯...至於為什麼是KNICKS啊...
呵呵,因為有“大猩猩”Patrick Ewing嘛:pp