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去的影子

第一回

比達很敏捷的地避開了悟空的攻擊,悟空的拳落空了,只在比達的臉上擦過。比達看準機會,一記重拳就落在悟空無防備的腹部上,最後在悟空背部再補一腳,悟空落在地面...地面裂開了,比達還真用力...

悟空困難的站了起來,直望著慢慢由空中降落在地面的撒亞人王子,生氣的罵道︰
『比達!你這是幹什麼嘛!說好了只是練習!是練習耶!你剛剛的攻擊是想殺死我嗎?不公平~~!』

比達把雙手交叉放在胸前,擺出他的招牌姿勢.
『哼!什麼不公平?我和你一樣沒有變身超級撒亞人啊!是你不夠認真而已,怪不得我!』

悟空望著這個比他矮小,卻比他高傲十倍的撒亞人,他知道他是關心比達的。他跟他認識了已經差不多有二十年了,算不上朋友,也不能說是敵人,可是比達總是針對著悟空。為什麼比達總是堅持要比悟空強?不單是悟空,連他身邊的人也同樣。比達一心只想成為最強的人!悟空實在很好奇,究竟比達的腦裡面都在裝著什麼東西!

『比達,為什麼你總是表現得那麼冷血?究竟是什麼事令你變成這樣的?』

悟空對比達的過去一無所知,他現在真的很想知道究竟比達的過去是怎麼樣的。究竟是發生過什麼事?

悟空只知道比達不會有一個快樂的童年,雖然同是撒亞人,可是比達跟他是不同的。比達是在惺風血雨,冷酷無情的環境下長大,宇宙在當年菲利的統治下就只有戰爭。父母被殺,母星被毀,族人只在一瞬間便死光了。這個年幼的落難王子在毫無選擇的情況之下,只有跟著當時比他強的菲利做事。無論比達願不願意,他也只有服從,因為菲利比他強...

同樣在戰鬥中成長的悟空,他卻有快樂的童年,沒有撒亞人的記憶對他來說是好事。父母的事他不清楚,母星的事他也不知道,撒亞人的一切他一無所知。在和平的地球長大,他自由自在...

可是比達對悟空的提問只覺得好笑︰
『因為我是真正的撒亞人,我本來就是這樣的!』

『這不是你的真心話吧?』
悟空冷冷的說道。
『我知道你不是的,比達,告訴我真相吧.』

比達開始不耐煩了
『你這混蛋,誰告訴你我本來不是那麼壞!我本來就是壞人!!』

悟空沒有理會比達的答案,平靜的說道︰
『我就是知道你不是!比達,我知道你只是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感情。你關心你身邊的人,也想別人關心你的……可是為什麼你偏偏要拒絕人家對你的關心?』

『你玩夠沒有?這裡沒有人關心我,我也不需要其他人的同情!我只有我自己,其他人的事都與我無關!』

『你亂講,你不是想告訴我你完全不關心杜拉格斯和布拉吧?』

比達停了一陣子,然後低聲說道︰
『那兩個小鬼與我無關.』

『有。我親眼看到的,自從幾年前莊子過世以後,你一直在他們身邊照顧著他們,你現在告訴我你不關心你的兒子和女兒?』

『……除了我之外,根本沒有人可以照顧他們,他們只是我的責任!』

悟空對比達的不坦白開始有點生氣了
『喔……是這樣嗎?布拉現在9歲,杜拉格斯也已經18歲了,可是你還是照顧著他們啊!這麼多年了,你只是為了責任嗎?你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?承認吧!比達!你是關心他們的。為什麼不肯承認?為什麼你要傷害關心你的人?為什麼你要傷害你關心的人?是不是以前發生過什麼事?究竟是什麼?!』

比達沒有說話,只是望著眼前這個麻煩的人。

悟空深深的嘆了一口氣,說道︰
『比達,我想我有權知道的.為什麼你一定要打敗我?你想比任何人都強……比達……我認識你已經超過20年了,但我對你的過去是一無所知的……』

『格古洛,我的事與你無關!』
比達狠狠的說道。

悟空望著比達,過了一會兒,靜靜的說道︰
『為什麼你不肯告訴我?我們是朋友啊,如果你有什麼困難,我一定可以幫到你的…』

『幫我?』
比達冷笑地說著
『你知道什麼?你什麼都不知道!!你根本不知道你自己在問什麼!』

『是呀!你說得對!我什麼都不知道!』
悟空喊道。
『就是不知道才問你啊!我想,是時候告訴我了吧?』

其實這個問題,悟空早就想問了。他總是覺得在比達的心裡面,一定是有一些“東西”在壓逼著他,使他無論如何都想要成為最強的人。那究竟是什麼呢?比達不喜歡交談,所以悟空一直都沒有機會問。

『哼!無聊!』
說完,正想轉身飛走...

『比達你這個懦夫!』
悟空冷冷的說道。在憤怒的眼神下,掩藏著對比達的關心...

比達果然停了下來,轉過身子,面對著悟空....
『你說什麼?』比達生氣了

『我說你是一個懦夫!你只是害怕面對!你是在逃避!』

『逃避…?』
比達小聲的說道。比達的臉色突然變得有點蒼白,似乎想起了一些痛苦的事...
『格古洛……你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……』

『那為什麼不肯告訴我?』
悟空的聲音充滿著關心,他承認,他關心比達。他更希望能得到比達的信任...

『你幫不了我的……』
比達低聲地說道。

這句說話狠狠的打了悟空一下。比達已經不再否認了,悟空果然沒有猜錯,一定是發生過什麼事在比達身上的...那究竟是...

『好吧…』
悟空決定了...
『既然你不肯說,我就唯有用自己的方法找出真相……雖然這樣做不太好,不過只有這樣我才可以知道你的過去,只有這樣我才可以幫到你…』

悟空閉上眼睛...他在呼喚神龍...!

對上一次悟飯喚出神龍救回一位因意外死去的朋友,還剩下一個願望,於是悟空要求神龍先把這個願望留著,當他有想要的東西時可以隨時叫喚神龍出來實現他的願望。

突然天空變黑,七龍珠出現在悟空四週,圍著悟空身邊,發出閃閃的光芒。

『格古洛……你究竟…』

『你遲些就知道了…』

神龍出現在天空上,悟空望上天空,對神龍說出他的願望︰
『讓我知道是什麼原因,令比達變成這樣的人!』

比達簡直不能相信他聽到的說話
『格古洛!!』
比達顯得非常緊張,聲音震抖著...
『不……不要…』

『你的願望會實現的』
神龍說完,便在天空中消失了,七龍珠也向著不同的方向飛去,落著地球的不同角落...

同一時間,悟空眼前突然變成一片銀白,刺眼的白光令悟空不得不把雙眼掩埋。好一陣子,悟空張開雙眼,發現自己在一個不認識的地方,而在他眼前的,竟然是已經死去了的菲利!

(對了,這裡是宇宙……是菲利的太空船。)

菲利似乎看不見悟空。悟空跟著菲利走到一間房間,打開了房門,悟空跟在後面。

『小王子,歡迎你回來。』
菲利臉上掛著他那種獨特的陰險笑容。

悟空望進房間裡,裡面果然站著一個矮小的撒亞人。悟空一眼就認出這個小孩就是比達。

『菲利大王,我已經順利佔領了亞古特星了。』
比達的語氣聽不到任何感情起伏。

『呵呵呵~~我一向對你的力量很有信心,我果然沒看錯人!呵呵呵…』

比達似乎受不了菲利的恐怖笑聲了,說道︰
『我要為下一個任務作準備,請您出去吧』

可是菲利根本沒有離開的意思。
『嘖嘖嘖,你的故鄉比達星被撞爆之前,你爸爸比達王把你交給我照顧,我已經很久沒見你了,多望幾眼也不可以嗎?』

『我可以照顧自己』

『呵呵呵~是啊……不知不覺你已經長大了許多呢!已經九歲了吧?呵呵!』

菲利彎下了身體,把長著利爪的手放在比達的肩膀上,在比達耳邊淫猥的說道︰
『以後就讓我好好的照顧你吧~~』

說完,菲利把放在比達肩膀上的手一推,比達失去重心,跌在地上。菲利很快就把比達的尾巴用力的握在手裡,使比達失去抵抗能力。尾巴是撒亞人少有的弱點,比達感到力量被奪去,痛苦的喊叫著。

『好了,我的小王子,請你不要抵抗囉~~』

悟空把一切都看在眼裡。他看見菲利的爪粗暴的把比達的衣服扯爛,自己的心好象也跟著被撕開。比達不停的抵抗,可是菲利根本沒有理會。菲利把自己的身體壓在比達細小的身體上,而比達的抵抗也似乎只是令菲利更加興奮!菲利在爪在比達的肩膀上用力的抓下去,比達慘叫著,紅色的鮮血由傷口中流出來。

悟空記得比達肩膀上的傷痕。悟空的雙眼拉得很細,他幾乎不想再看下去...
(那個混蛋...那個該死的混蛋----!!)
悟空心裡咒罵著。

悟空把頭用力的偏向一邊,雙手震抖著,他不想看,可是他還是聽到菲利的淫笑聲和比達痛苦的叫聲。悟空很想快點讓這些畫面完結,他慢慢的把頭抬起,可是眼前的情景只令他更加心痛。菲利在比達體內不斷快速地抽送,細小的身體受不住這種衝擊,紅色的血不斷從他們結合的地方流出。從比達緊閉的眼睛裡,潔白的淚水也不斷滲出....

不知過了多久,菲利終於離開了比達的房間,留下比達躺在地上。比達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...沒有痛苦,沒有屈辱...什麼感情都沒有。慢慢地,他困難的站了起來,整個身體還在震抖著,拾起地上已經破爛了的衣服,抹去肩膀上的血,他沒有哭了。穿回衣服,仍然感覺到剛才被異物貫穿的痛楚,站著已經是很勉強...忍不住,比達流下了眼淚...

『我一定要成為最強的人』

突然悟空眼前一片銀白,畫面消失了,悟空重回現實。
悟空現在又再面對著比達。他不敢正視比達,他很想哭,他很想安慰比達,他很想把比達擁進懷裡,他很想...

天知道那個混蛋究竟多少次向比達伸出那雙爪!

慢慢地,他抬起頭望著離他不遠的比達。比達也沒有望著悟空,他的臉色很蒼白,身體似乎軟弱地震抖著。過了良久,終於,比達也抬起頭,望著這個一次又一次令他受辱的人。

比達緊握雙拳,憤怒的望著悟空。
『格古洛--你這他媽的千刀殺!!我殺死你--!!』
比達大聲的喊道。很快地,比達把氣一下子提昇,在他四週的空氣也變得混亂,現在比達全身都被金色的光圍著,變身成超級撒亞人2了。

比達二話不說,向著悟空衝了過去,悟空僅僅避過了比達的攻擊。悟空沒法可施,也變身超級撒亞人2。他只想避開比達,他根本不想傷害比達!

比達瘋狂的向悟空攻擊,悟空自知以超級撒亞人2的能量是不能令比達停止的,可是又不想傷害比達,就唯有用瞬間移動到比達背後,從後用雙手把比達的身體牢牢的鎖著。

比達掙扎著,悟空漸覺困難,大喊一聲,再把氣提昇,超級撒亞人3的悟空很輕鬆就把還是超級撒亞人2的比達緊緊的擁著了。

『停止啊,比達!我不想傷害你,你聽我說-!』
悟空喊道,希望可以令懷中的人恢復理智,冷靜下來...

(格古洛比我強!)
『啊啊啊啊-----------------!!!』
憤怒!對自己的憤怒令比達失去理智,就好象他第一次成功變身成超級撒亞人的情形一樣!比達的氣不斷提昇著...
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-----------------!!!』

『比達…!』
悟空感覺到在他懷中的人的氣正不斷提昇著。突然間,比達的頭髮變得很長,把悟空的整個臉都掩著。懷中的撒亞人王子也突然間變得很重,悟空快要控制不住了...

『糟……糟糕!』

比達變身成超級撒亞人3!!

悟空還來不及反應,比達已經一拳打落悟空的臉上。悟空被打得向後飛了出去。最初,悟空只想避開比達的攻擊,可是超級撒亞人3的力量真不是蓋的,隨著力量增加,比達的速度也提昇了許多,悟空要避開比達的攻擊是談何容易?

(比達剛剛才得到超級撒亞人3的力量,應該還不能好好的控制,我應該還是佔上風的!)

面對著已經失去理智的比達,悟空沒得選擇,他一定要還擊!

悟空知道只是避也不是辦法,他突然間把氣提高,轉身向著比達發出氣功波。這下攻擊雖不能重傷比達,但也足夠令比達暫時停止了攻擊。悟空沒有放松,快速閃到比達面前以肘打落比達的臉,再用膝蓋頂向比達的腹部。

(只有攻擊才能令比達停止!)

悟空繼續向比達揮拳,比達沒有料到悟空會突然向他攻擊,完全沒有還擊的力量,比達隨著悟空揮拳的方向跌向地面。

悟空在空中,望著跌在地面的比達。比達背部向天的躺在地上。剛剛的衝擊力在地面做成一個大洞。

慢慢地,比達的頭髮回復本來的長度,顏色也變回原本的黑色,包圍著他的金色光氣也消失了.......

(啊!?!剛剛我太用力了嗎?)

悟空正想降落,比達緩慢地坐了起來,膝蓋向上彎起。他把頭放在膝蓋上,雙手抱著頭,身體震抖著。

比達似乎已經恢復理智,可是看見他現在這樣軟弱的樣子,悟空可以做些什麼呢?

悟空覺得很難過,他應該離開,讓比達自己一個人,還是應該留下來陪著他呢?比達的自尊心很強,一定不想讓任何人看見他軟弱的時候,可是悟空卻偏偏想讓比達知道,當他軟弱無助的時候,他會在他身邊看著他,讓他依靠。

(就算他不喜歡,至少也要令他知道我是真心想跟他做朋友的。)

靜靜地,悟空降落到地面,他已經回復普通人的形態。比達聽到他降落,身體輕微的繃緊了。比達從口中罵出了幾個字,那些似乎是撒亞人的語言。悟空當然不明白,不過也沒有理會,小心的行到比達身邊坐了下來。

好一陣子,兩個撒亞人只是靜靜的坐在草地上,誰都沒有說過一句話。

悟空望向坐在他身旁的人,看見他肩膀上的傷,悟空的心緊緊的拉緊了一下。

『比達…』
悟空的手搭上了比達的肩膀。

似乎感覺到那個永不磨滅,卻一直小心隱藏著的傷口被觸碰了,比達反應很大的打開悟空的手。
『別碰我!』

比達想距離悟空遠一些,可是因為剛剛超級撒亞人3的力量令比達出現虛脫的現象,才剛剛想站起來,又跌回在地上了。

比達就這樣背向著天的躺著。悟空沒有將他們之間的距離拉遠,反而移得更接近比達。悟空將手溫柔的平放在比達背上。

比達的身體繃緊了一下,可是他並沒有拒絕悟空的手。或者他是太累了...又或者,他覺得放在他背上的大手並不討厭...

『我……』
悟空困難的開口。
『對不起…比達……我……我不知道原來你…』

『你去死!』
比達低聲的罵道。

比達罵人真可怕,不過悟空沒有反駮。

(他大概已經狠死我了吧?……不要!我不想這樣啊!)
悟空開始溫柔的按摩著比達的背。他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是多餘的,比達根本不想聽任何話,說什麼都會被他看成“同情”而已。而且比達剛剛又一次的輸給了悟空,同樣是超級3,可是比達還是輸了。不單輸給了悟空,更加給悟空知道,而且親眼目睹菲利曾經對他做過的事。比達的自尊已經受到很嚴重的破壞...

(多少次了?菲利對比達做過多少次?)

悟空很後悔,很後悔在娜美星的時候沒有給那隻怪物致命的一擊,後悔沒有給他比死更加痛苦的折磨。可是在娜美星的爆炸中,它沒有死,它還來到地球了。後幸得被未來的杜拉格斯五馬分屍!雖然杜拉格斯是比達的兒子,可是悟空還是希望比達可以親手殺死這混蛋!

低頭望著躺在地上的王子,想起他所受過的痛苦,悟空真的有衝動想安慰他。可是安慰的說話對比達來說,也只是無比的羞辱,令比達更加遠離悟空。悟空知道,現在他能夠做的事很有限。從自己的手感覺到比達身體的震抖,悟空的心好象也跟著拉緊了...

比達很憎恨自己!憎恨自己的軟弱,就是因為自己太弱,才會被菲利一次又一次的玩弄!

(連自己都不愛自己,還有權要求人家的愛嗎?!)
就只有莊子,毫無條件的愛著比達,為他誕下一子一女。是她令比達覺得自己除了戰鬥之外的存在價值。可是,連這個“唯一”也已經不在人世了。

『對不起』
悟空除了“對不起”之外,實在不知道還該說什麼了...

悟空想做任何事,任何事!只要能夠令比達舒服一些,任何事都可以。於是,他集中精神在他的手上,溫暖的手指在比達的背上有規律的按著。悟空小心留意著比達的反應,繼續按摩著比達的背。手指的力度控制得剛剛好,按在比達的背上,比達竟然沒有討厭的感覺。

『格古洛……』
比達小聲的說道。

感覺到比達想站起來,悟空輕輕的用適當的力度把比達按下,示意比達讓他繼續。比達沒有反對,繃緊著身體就這樣讓悟空按摩著他的背。悟空手指觸碰過的地方很溫暖,漸漸地,比達放鬆了身體,舒服地躺著。悟空也滿意的笑了,因為他終於能夠令比達放鬆下來。

悟空沒有停止手的動作,繼續按摩著比達的背。過了一會兒,悟空感覺到比達背部有規律地起伏著。悟空把身子稍微坐起,意外地看見比達溫柔的睡相。

『比達?』
悟空用最小的聲音說道,想確定一下...

比達沒有給悟空任何反應。悟空笑了,王子睡著了。